再度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问:“滢姐真的是因为救你才受伤的?”
“你回去问她不就知道了!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杨天祏厌烦了的样子。
哪想,滕沁梦撅了一下嘴:“她才不会告诉我呢!”
见她一副没有底气的样子,杨天祏眼神闪了闪,转了一下眼珠子。“你还怕你姐姐?”
“什么怕?那是尊敬懂不懂?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知好赖?”滕沁梦瞪了他一眼,语气嘲讽的反驳。
杨天祏完全不将她的态度放心上,继续问:“就是因为她小时候对你们照顾?”
“长姐如母!和你这种没良心的家伙说不来。”滕沁梦又嘲讽了一句。
见其不爱继续说的样子,杨天祏挑了一下眉梢,戏谑道:“你不会是小时候被人家打屁屁打怕了吧?”
“信不信我把你牙敲烂?”滕沁梦闻言猛地驻足,凶狠的眼神盯着他怒吼,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杨天祏又耸耸肩,不以为意的继续走。“你这一天不慌不忙的,肯定是没人家境界高,打不过人家,找什么借口?”
“她比我大好不好?”滕沁梦不服气的反驳。
杨天祏:“你是老小吗?你家里好似兄弟姐妹不少吧?”
滕沁梦藐睨他道:“怎么?想讨好他们帮你说好话啊?”
“有你一个还不够吗?”杨天祏朝她挤眉弄眼。
滕沁梦嗤一声:“切,我才不帮你!见到滢姐,我会把你说成臭狗屎。”
杨天祏随口而回,“谢谢!”语气很赞同的样子。
他的反应把滕沁梦搞愣住了。“我说要跟滢姐说你坏话!”
“嗯!”杨天祏一副了然的样子。
滕沁梦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问道:“你真的不怕?”
之后,见杨天祏沉默,她目光闪了闪,“你不会是撒谎吧?你和滢姐……也不对,你知道她眼角有颗痣?”
……
两人打着嘴仗,前面一个小巷子口走出两个乞丐,与三人迎面而来。
杨天祏朝阮廷山使了个眼色,阮廷山微微颔首,随后,他与那两名乞丐擦肩而过。
出了永州城,三人纵马飞驰。
日落前夕,他们抵达了距离仁兴只有几十里远的一个小镇。镇口一个乞丐见到三人,转身就走。三人驱马跟随。
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外面看破败苍凉,入内别有洞天。
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他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右手握着一把短刀,闪着寒光。另一只手缠绕着一团丝线,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他身后跟着两名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手下,他们看起来都很年轻,却散发着一股冷漠而无情的气息。
杨天祏三人随那乞丐进入院子时,中年男子的目光仅仅在他身上驻留一瞬,随后便朝着阮廷山点了点头。
“这就是指挥使大人!”阮廷山简单的介绍,那三名黑衣人依旧面无表情。
杨天祏领步走入屋内,只见屋内两旁排列着二十几号黑衣人,他们身姿挺拔,站立得整整齐齐。
当头的是一名女子,极其瘦小,一身紧身衣,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她与阮廷山对视一眼后,将目光转向杨天祏,眼中闪过一丝犀利。
"那三人藏身于武家内宅,人多眼杂,不方便动手。而且,距离三百米处便是军营,如果有任何打斗的动静传出,只需一盏茶的时间就能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