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不是在可怜店小二和酒楼楼层掌柜,而是在可怜他自己。”
“他从这两个酒楼伙计的身上,看到了被人百般刁难的自己。他希望别人不要这样对待他,他有些承受不住,濒临崩溃了。”
“所以,才一改往日对你的温柔体贴,变得判若两人。”
向薇长叹一声,
“唉!我已经十分体贴他了,要是早个五十年,在老家的时候,我脾气十分火爆,跟公孙蔓一伙儿纨绔子弟遇上这种事情,早把人家的酒楼闹个天翻地覆、人仰马翻。”
“临来轩辕剑派之前,我父亲严令我不准惹事儿,若是惹事生非,传到了他耳里,直接将我丢到吞天教,让老祖来管教。”
“我在轩辕剑派从来都是低调做人,任何人都不肯轻易得罪,唯恐被弄回吞天教。”
“公孙蔓其实也已收敛很多,若是遇到餐馆不卫生,必定要求重做一桌子菜上来,而且必须免单。”
“我呢要求没她高,换个菜就好,虽说店小二不容易,可也没有他们犯错,叫我吃亏的道理。”
“这些年来,我虽然和司飞雨在一起,可我依然是化神家族的天之骄女。”
“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司飞雨本身是个普通男修,在轩辕外剑泯然众人,并无特别之处。只是我既然喜欢他,自然是放低了身段儿,俯下身去迁就他。”
“可惜我没想到,因为我迁就他久了,大概他也觉得自己在男女之事上是有一手的。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天真,因为我是他的女人,他也就有了对我颐指气使的资格?”
“旁人若是欺负他、作贱他,然后他又转过身来作践我?不过仗着我喜欢他,所以他怎么样对我,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自己一把好牌打得稀烂,和他亲娘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但他们母子蔑视我,打压我,欺负我,倒是如出一辙。”
“他凭什么以为,他做了做了阴沟里的老鼠,便可以拉扯着我一起生活在阴沟里,受人轻贱?”
“按我以前的脾气,我便是一把火烧了那间酒楼,又有谁敢与我拼命?只是我已经心累了,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我的确是含着金汤勺出生,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天之骄女。我这一生过的都是好日子。只因喜欢他,想要和他一起过好日子,才对他们母子诸多忍耐;没想到他却要将我打落云端,踩在脚下,一起在阴沟里扭曲爬行。”
“云翩翩,你总说司飞雨何德何能,我以前觉得你太乐观,太贪心。如今看来,你才是对的!他和我的生活实在是离得太远了,远到我根本不敢对老祖提及他的存在。”
“原本我想着,先助他早日结丹,待我结婴之后,再筹谋如何让老祖首肯。”
“可自从酒楼一事之后,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已经是件极其辛苦的事情。我们分别那天,我对他说:‘我已经不想继续了,我们便相忘于江湖吧。”
“他当时是什么反应?”云翩翩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根本没意识到,我已经倦了。”
“他说大家最近都心情不好,分开冷静一下是应该的,劝我不要仓促做这个决定。”
“随便他怎么自我感觉良好吧,我已决定放他一条生路,他正好可以做个名正言顺的孝顺儿子,与坊市元婴管理家族的千金喜结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