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姐夫在外面猎杀灵兽,本就很危险了,哪儿经得起她一哭二闹三上吊。”
尤云的姐姐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便被下了毒咒,一家人倾尽全力,才好歹将她拉扯大。因着她腿脚不便,人又自卑自闭、胆小怕事,恐怕要在家中做一辈子老姑娘了。
没想到尤云与崔寅结为道侣后,她也迎来了春天。
只是她从小在家中备受呵护,纸美人一样,唯恐出气声大一点儿给吹飞了。可嫁了人,那情形就完全不一样了。
尤云的姐姐固然美貌,男人能忍她一次、两次,可十次、八次呢?
云翩翩转念一想便已了然,既然尤云的姐姐是真心喜欢自己的道侣,而且她情况特殊,有一个男人真心待她,亦是难得。
二人自然不能仓促分开,那便只能由尤云来温言软语,用水磨工夫来解开她的心结了。
“那你姐和姐夫不和,关你和崔寅什么事?怎么轮到你想和离。”
尤云长叹一声,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唉!你是不知道,那段时间,姐姐天天往我家里跑,崔寅看她的眼神儿,就像看着个疯婆子一样。我姐夫过来,他看他倒像是看着个下人。”
“我看见他那副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既然与我是夫妻,能不能对我的家人有点尊重?居然掩饰都不掩饰一下,我想起来就火大。”
“是,一切都是我姐不对,我姐性格胆小懦弱、生性多疑敏感,她遇上了什么事儿,万事都是我做主。”
“难得姐夫对她一片真心,他们二人之间又不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我这个妹妹,作为家中的顶梁柱,为他们分忧解难,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崔寅非但不帮忙,反而十分嫌弃他们,觉得我家怎么这么多事!姐姐和姐夫不但搅了他的清静,又上不得台面,平白拉低了他化神家大少爷的风评。”
“崔寅这么冷漠的吗?”
这个不待见尤云家人的理由,云翩翩倒是没想到。
“是,他自小跟着母亲长大,他母亲时常要端着一副仙女的派头,偶尔也会觉得儿子拉低了自己天仙下凡的格调。”
“以前我只觉得他母亲装着端着,莫名其妙,有些想笑,没想到崔寅也是这么一个人。”
云翩翩十分疑惑,
“你与他相处数年,结为道侣之前,都没发现他本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吗?”
“以前完全看不出来。后来我才发现,他即便对父母,都淡淡的,只有对我极好。其实如今也是这样,可他既然与我夫妻一体,我的家人,难道不是他的家人吗?”
“对我好固然重要,但其实若仅仅是对我好,将我的家人都视为累赘麻烦,这就很讨厌,很没意思了。”
“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娘和姐姐就是大泪包,流不完的眼泪,我从五岁开始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要撑起这个家,要保护好母亲和姐姐。”
“结果,我居然找了一个这么差劲儿的道侣,我真要被自己给气死了!”
“这个臭男人半点指望不上,还劝我少和我姐姐来往,别人夫妻之间的事情别瞎掺和……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姐是别人吗?其心可诛!”
“我是家里唯一能立起来的人,保护好家人,本就是我这一生的责任。莫非我嫁了人,就跟了崔寅姓崔,父母、姐姐全都通通人间蒸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