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福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像马素琴那样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你觉得她儿子变傻了她会那么轻易饶过别人吗?她后来恨你和柳画师恨得牙痒痒,她的计划也被我无意间听到的,她跟她亲信的一个家丁说要放火烧死柳画师!后来柳画师家就突遇一场大火,父子二人都葬身火海了!”
白秋月听了心如刀割,而福伯没有看到白秋月的脸色微变,他看到篮子里的饭菜,说了句:“这个饭菜我拿给少爷吃吧!都快冷了!”
他看到马子昊痴呆状,不由得叹了口气:“你说说看,以前那样爱干净注重仪表的人竟然成了这个样子,我那时候本来是要把他安顿在我家的,但是我那妻子不希望家里有个傻子,就要我把他赶走,再加上他也一直都想来白府,所以我也没制止他过来!为了他不被饿到,我只有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我那时候想给他洗澡的,但是他也不配合,后来见他身上长了虱子,不成人形,我只有随他去了,像他这样的情况,只剩下一口气活在这人世间了,恐怕也命不久矣了!”
“福伯,以前我的父亲器重你,你真的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相信我吧,好人有好报,你一定会有福报的!”白秋月握着福伯的手,见马子昊这样觉得就算医治好也无济于事,她给了福伯一些银两,跟福伯说:“这些钱给你,辛苦你这些天给马子昊送饭了!”
“不辛苦。”福伯也很是感激,他忙对白秋月说不要,但是白秋月硬塞给他,这时候马子昊突然发疯似地撞墙,他显然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他的头上撞出了血!
“他怎么了?”白秋月有些惊讶,福伯叹了口气,他说:“恐怕他没几天寿命了!我这些天听着他咳嗽声感觉很剧烈!而且他这些天的举动有些癫狂!”
他又时而哭,时而笑,又剧烈咳嗽起来,白秋月不忍心再看他,她和邵逸飞打算离开这地方的时候,只听福伯凄厉地叫了声:“少爷!”
白秋月往后看去,只见他很痛苦地用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他死掉了!“可能死对于他来说是种解脱!”她亲眼看到一个人在她面前死掉真的很悲痛异常,想到了他也算是白府的一员,虽然自己很讨厌他,但是念及父亲对他的感情,她就和邵逸飞把他找了块地安葬了!
白秋月又买了一些纸钱烧,这次,她买的纸钱很多,她其实一直都想要为那个男子烧些纸钱,但是碍着邵逸飞,她只能说是给马子昊烧的,她在心里说,渐汐,你在那个世界要好好的,今生是我对不起你,来世我定然要偿还你!她的心中难掩悲痛。
好像是他在那个世界感应到了一样,烧的纸钱被一阵狂风吹灭,树梢上原本很安静栖息的一直鸟叫了一声就走了!
耳边,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唤她月儿,而月儿这个称谓,就只有那个人知道。
在薄雾中,有一个穿着白衣翩跹的男子站在不远处,他的身形像极了柳渐汐,他执着一把伞,白秋月带着泪眼愣愣地看向那个方向,然而一会那人却消失了,应该是幻觉,白秋月心里寻思,邵逸飞看着她在看某一处愣神,就问她:“你刚刚在看什么?”
白秋月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没有,我刚刚想起了父亲!”然而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她心里的那个男子已经消失了,再也无法出现了,这是她心中的结,永远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