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们对严家那样?”
严家。
他话语里指的是安家倾尽全力去拯救严家,甚至不惜将所有资金孤注一掷。
安织夏放于膝盖上的手顿了一下:“是。”
“那倒不必。”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如果我的公司倒了的话,没必要拖着别人下水。”
不知怎的,她读出了一点他在暗讽严家将安家拖下水的意味。
安织夏下意识就想解释一两句:“严家其实没有强制安家帮忙,是我们自愿的。”
“是么?”
她还想打断一两句,却被他的话打断了,“但我对你们之间的事,一点也不感兴趣。”
他对司机说:“开车,直接回郊区别墅。”
“好的,傅先生。”
车子的发动机缓缓启动。
车厢内一片寂静。
他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只是脸色似乎有点冷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对今天的婚礼不满意。
安织夏最终还是开了口:“其实,如果对这一段婚姻你不满意的话,请你告诉我。我可以随时离婚的。”
他反问:“你从哪里觉得我不满意。”
顿了顿又说:“还是说,你想过河拆桥?拿了钱就不想要这段婚姻了?”
他的眼睛像墨黑的岩石,定定地锁着她。
她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织夏轻咬着嘴唇,低下头去,与他谈论起这样的事,尤其是这种类似于强人所难的事情,她觉得有点见不得人的羞耻。
她说:“我只是觉得,这个婚姻对你来说,好像没有那么必要。”
“结婚是我提出的,是否必要,也应该由我来衡量。”
他的目光黯淡,低沉的声音响起:“安家是个有潜力的标的,但傅氏忽然注资安家,还是不符合资本圈的规矩。那有什么比婚姻关系更有说服力呢?”
他话音落下,她瞬间就明白了
其实就是个互惠互利的道理。
她心里忽然松了口气。
有目的总比没目的的好。最起码他是有利可图的,而不是无缘无故的施舍,这会让她心安了点。
“好,我明白了。”
她 说:“那等您觉得时机到了,或者厌烦了这段婚姻,那可以考虑离婚,我不想耽误您,否则我会过意不去的。”
可傅明屿却表情冷冷的,一字一顿地说:“没有必要离婚。”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庞强调:“我并没有另找一个妻子的想法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