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皱了皱眉,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见到太太有下过楼。”
他的脸色刹那间更阴沉了,反问:“没有下过楼?”
刘姨点点头,肯定地说:“是的,先生,我一直在一楼,没有看见太太出来过,也没有听到出门的声音。”顿了顿又奇怪地问:“太太不是一直在楼上吗?”
傅明屿的眉宇紧锁,表情瞬间冰冷。
而后顾不上什么,他开始在一楼的各个位置搜寻安织夏的身影,厨房、餐厅、花园……每一个可能的角落他都找了一遍。
但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此时酒精的作用也开始起效,太阳穴的位置开始一颤一颤地抽着疼。
傅明屿顾不上头痛,掏出手机,手指几近颤抖地拨通了安织夏的号码。
在焦急的等待中,手机铃声终于响起。
但铃声却显得异常的遥远,仿佛从二楼传来。
他立刻转过身,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楼上跑去,他的脚步迈得很大,心跳声仿佛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
循着铃声,他一路来到了主卧的门口。
傅明屿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屏幕亮着,铃声响个不停,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刺耳。
他走上前,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自己的名字,心脏跃动的焦虑愈发强烈。
手机在,人却不在。
莫名的空荡感,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此时酒醉后的头痛如潮水般袭来,傅明屿只觉得整个头都要裂开了。
在剧烈的头痛中,他挂断电话,眉头紧皱着闭上眼睛,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的一举一动,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脑海里像走马灯般飞速地过了一遍。
理智有稍微回笼,他缓缓冷静下来。
忍着头痛,他深吸一口气。
而后,他站起身来,走出主卧,推开二楼所有房间的每一扇门,打开灯,搜寻她的身影。
第一扇,没有。
第二扇,没有。
第三扇,依然没有。
二楼找遍了,他毫不气馁地上了三楼,同样的方式搜索着。
这个房间,没有。
这个房间,也没有。
……
每一间都没有,傅明屿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要耗费殆尽了。
直到走到三楼最偏僻的一间客房前。
傅明屿此时的心跳跳得很快,猛烈得似乎快要跳出他的胸腔,
他闭上双眼,掌心按在门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推开了房间的门——
好在。
这一次,还没摸索着开灯,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安织夏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