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两道交谈的声音穿破了二胡完整的乐调,也将鱼兮的注意力从手机上转移到后面。
“夫人,这样太迷信了,少爷他知道这些事会产生埋怨的。”
林姐担忧的看向自己夫人,想着少爷又要被夫人逼婚,林姐就想替少爷脑袋疼。
少爷性格清冷,每次对夫人的逼婚都是能躲则躲,要是躲不过就不搭理夫人,让夫人自己唱独角戏。
但夫人却不会让少爷这样轻易打发掉,每次都会想尽办法让少爷不能好好工作,不达目的不罢休。
林姐的提醒让柳萌笙有几分无措,可想着若不是自己努力靠近儿子,去强行插入他的生活,恐怕连埋怨都没有一分。
每次想着自己儿子那生人勿近的模样,柳萌笙就非常闹心。
深吸一口气,将林姐的提醒抛在脑后,理直气壮的指责蔺苏白:“这小兔崽子,他都多少岁了,还以为他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还不成婚,他这是想干嘛?”
林姐瞧着夫人再次强硬插手的模样,微微一叹,少爷和夫人的关系要想缓和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微微一叹,不再提及刚才的话题,只劝慰柳萌笙道:
“夫人,少爷只是眼光挑了点,缘分还没到呢,而且少爷年岁也不大,才二十七岁,正是男人年纪最好,最有魅力的时候。
少爷长得好,不管是个人能力,还是家世,在圈子里都是最拔尖的存在,这些姑娘哪个看了少爷,不是像丢魂儿一样。”
柳萌笙听到林姐这话,嘴角挂起一丝自得,心中涌现无数骄傲,自家儿子年纪是不大,在现代社会是顶尖的精英人才,虽然和自己相处关系僵硬,但不可否认儿子的出类拔萃。
但柳萌笙一想到蔺苏白的性情,刚才的骄傲犹如潮水涌退,瞬间没了踪迹,只剩下心中无限的担忧。
想到自己丈夫和情妇那段感情,对蔺苏白的影响很大,这也是柳萌笙火急火燎的原因。
“林姐,话不是这样说,我这儿子我心里清楚,他性格清冷,这是纯粹对异性没有兴趣。
别看他现在年岁不大,事业有成,也长得好,但是凡靠近他的女性,哪一个不是被他拒绝了。
正是年轻人火急火燎的时候,可你看,蔺苏白无欲无求的,活得像个和尚,除了工作,他还有一点其他生活吗?
若我这当妈的不逼他一把,林姐,你信不信,他很可能光棍一辈子,现在单身到老的很多,但我不想自己的儿子也活成那样。
人一辈子,要是活成孤独终老,连个说话人都没有,这滋味该有多难受啊。”
林姐细细听着,对夫人的感慨她能感同身受,因为自己也是一个母亲。
只不过对夫人强行干扰少爷的正常生活,林姐有几分不赞同,虽然是为了少爷考虑,但一意孤行,却导致少爷对夫人也越来越反感,林姐对夫人执拗的性格也有几分无措。
她在蔺家待了二十载,对夫人心中的结心里清楚,只是主人家都没谈,她一个家庭保姆将原因挑明也不合适,只能看夫人火急火燎的到处想些稀奇古怪的办法。
现在找人算少爷的姻缘就是夫人新找的方法,现代社会讲究科学,林姐对迷信这一块儿同样半信半疑。
毕竟算命的骗子太多了,带着几分犹疑的询问:“夫人,这湖边算姻缘的人准吗?会不会是骗子,现在这世道算命的骗子太多了。”
“这不用担心,我们那圈子里好几个儿女不急着找对象的人,来找这算命的算了姻缘,那些人孙子都生出来了。
即使是骗子,也骗不了几个钱,只要能让我儿子对女人感兴趣,信一下也没什么。”
“哒哒哒”脚步声规律的由远及近,鱼兮嘴角挂笑,心中唏嘘:又是一个被催婚的对象。
只是她眼中却藏着一份羡慕,若自己的父母还在世,依她们那里的风俗,自己在上大学时,就已经被带着人相看了吧。
现在自己二十四岁,正是被催婚的对象,却发现孑然一身,喜欢的对象不知所踪,父母也早已经化为一柸黄土。
好奇回过头瞧上一眼,见到是一个美丽风情的女人,穿着简洁的套装,踩着高跟鞋,颈项上挂着璀璨夺目的项链。
只轻微一眼,就能看出妇人这一身行头价值不菲,浑身贵气。
这妇人皮肤白皙,眼眸清亮,瓜子脸,咋看不过三十来岁,浑身风姿绰约。
但鱼兮学过观人面相,光洁的眉头上看不出半分皱纹,但她只一估算眉间纹路,就知道这女人有五十来岁的年纪。
在这美貌妇人旁边,也跟着一个帮女人拿包的女子,和女人相差岁数不大,看眉间纹路,大致要年长几岁。
这妇人身形微胖,眼角有很深的皱纹,眼神添了年龄的浑浊,手上粗糙几分,指甲非常干净,背脊挺直,有几分慈善温和。
鱼兮回头刹那,彼此错身而过,鱼兮重新将目光对准手机上的地图,显示前方就是一条直线,也离冷笑笑拍摄的位置没有多远了。
离莲湖公园不远的大厦,蔺苏白和客户谈拢了新项目,离开办公室,带着男秘书往电梯方向走去,边走边交代:
“智能和大数据是未来流行的趋势,现在这个企业在研究方面出现资金链紧缺的状态,研究也取得很大成果,正是我们入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