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林听了之后,并未表态,高邵强强装镇定地继续打牌,直到最后一局,齐永林赢了大满贯,才面露喜色地道:“高院长啊,作为医院的一把手,不要想着伸手去要嘛。地区的财政比前两年是好了一些,但总体还是很紧张的。蛋糕就这么大,你张嘴就要我七八十万。这牌赢得我心惊肉跳啊”。
高邵强则又是一番叫苦,如果再不补充一些设备,患者流失太多,形成了恶性循环,到时候医院说不定就无法运转了。
齐永林思索了下,就问道:你们医院一个月的收入是多少呢?每月的支出是多少呢?你们的账上现在能拿出来多少钱?这七八十万太过笼统,又是哪些设备是急需的那?
高邵强是一把手,重在日常工作的协调,并没有直接分管医院的财务,很多数据并不直接掌握,犹犹豫豫地开始估算。
齐永林本来还略带微笑,看到高邵强心里没底,就显得有些严肃了起来,说道:“你不要猜,如果不清楚,就回去看财务报表。这件事我知道了,你搞清楚之后再报告,只要财政有钱,可以先解决一批急需的设备。”
罗明义不慌不忙地道:“领导,您只要签了字,我就想办法把钱挤出来”。
齐永林按摩的时候喜欢清静,换句话说还不想和高邵强一起按摩。高邵强自然看出其中之意,也就找了理由出来了。
罗明义尽地主之谊,将高邵强送了出来。罗明义拍着高邵强的肩膀,说道:“高院长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等到下次有机会,我再叫您。”
见两人出来,一辆黑色的轿车马上驶入了过来。高邵强上车之前,不自觉地摸了一下后背,才发现衬衣里面的背心,早已经被汗水打湿。心里暗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这陈东富和罗明义看似风光,我是一点也不羡慕他们那”。
高邵强坐在汽车的后排,小汽车稳稳地驶入了地区医院的家属院。这开车的司机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着高邵强,十分尊敬地道:“老板,我刚才看到中医科的护士陈利甄刚才和两个女同志上去了”。
中医科的人来按摩的事,高邵强是知道的,只是闭着眼嗯了一声。
小车司机又道:“老板,这个陈利甄是从行署一号专车上下来的”。
听到这里,高邵强猛地睁开了眼,心里暗道,司机绝无看错的可能,这些小车班的司机,地委和行署的车,他们比自己门清。这个小护士,真有两把刷子。转念又一想,兴许这是个机会。高邵强道:不要乱说,你看错了。
这司机看高邵强并不相信,马上又道:老板,行署的那辆奥迪一号车,化成灰我都认识。
高邵强轻轻地咳嗽了两声,道:小曾啊,有时候知道得多了,也并不是好事。
建国和芳芳都过了线,晚上自然是一起吃饭,正好大嫂回安平办事,就凑了一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
晓阳正在看书,看我回来很是激动地跑了过来,一边搂着我的脖子一边道:“看,你不来我都不敢刷碗”。
我摸了摸晓阳的头,说道:“咋,我没来你把碗刷了,难道要治你的罪?”
晓阳撒娇道:这不是人家从来没有刷过碗,你看人家这手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刷得干净。还是我们家领导干活细致。
我一边收拾一边道:“晓阳啊,你说这我不和你争,论干活,我当年在我们连队可是出了名的劳动标兵。我一个人干的,可是比别人两个人干得多,我告诉你,我还给我们连长,洗袜子”。
晓阳十分自然地脱下了自己的袜子,一边扶着墙一边脱,脱下之后道:“来来,给我示范一下,你是咋给连长洗袜子的”。
哎。
刷了碗,洗了袜子,晓阳才道:文静去了地区医院,也不知道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