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医院的权威专家也为齐永林做了一个初步的诊断,从诊断的情况来看,并未见什么大碍,但知道有行政的干部陪同,从齐永林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上来看也不是一般人,就很是仔细地开了一些检查,有些检查的结果要第二天一早才能拿到。
齐永林谢绝了邹来富晚上的宴请安排,没有拒绝邹来富安排住宿。在齐永林看来,自己和邹来贵是无话不说的同窗师兄弟,邹来富作为邹来贵的兄弟,自己和邹来富之间就不是普通的官员和商人的关系,而是有着纯洁的友情和亲情。对于邹来富的安排,也是心安理得地欣然接受。
邹来富自然懂得这个时候的齐永林心情复杂,也就不便打扰,只是在前台留下了足额的房费,也就告退了。邹来富从体制内下海,深知主要领导的作用,花的这些钱算不上是什么大钱,毕竟想着用几毛钱的香,来许上百万的愿,佛祖就是知道了,也很为难。
齐永林和雷红英很久没有躺在一张床上,当了行署专员之后,并不是没有女人来投怀送抱,不少几个也是让齐永林心里痒痒的,但是齐永林深知,如果自己把持不住,雷红英和雷家的那些叔伯侄子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以齐永林对待女同志就显得很高冷。
雷红英虽然粗俗彪悍了一些,但是长期在体制内也知道所有的荣华富贵全部仰仗于齐永林,如果齐永林垮了,自己也就垮了。这两天对齐永林的照顾,倒还是无微不至。
雷红英道:永林啊,只要你没病,我也不管雷红武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了。
齐永林正想着这事如何向地委汇报才好收场,根本没有想着雷红武的事,听雷红英这样说,就道:红英啊,有的人,你帮了他七分,他还觉得你欠他三分。万丈深渊终有底,唯有人心最难测啊,说不定你这兄弟,进去之后,第一个就先把你出卖了!
两人也是第一次又有了彻夜的长谈,雷红英想着亲热亲热,齐永林倒没有那个心思,雷红英知道自己从在伙房帮忙之后,身体就逐渐走了样,男人那个不是先喜欢年轻漂亮的,就劝慰道:永林,你都多长时间没碰我了,反正你现在眼睛也看不清楚,不如……,说着,起身就把灯关了……
第二天一早,齐永林感觉到十分的疲惫,俩人洗漱完,吃了早饭,农业厅的厅长邹来贵亲自在大厅里已经等候。作为农业厅长,对待这位同窗好友,行署专员也是很重视,邹来贵来,让齐永林突然有了一种被关心、呵护的踏实和感动。
齐永林与邹来贵、邹来富握了握手,发自内心地说了些感激的话,一行两辆车就到了军区医院。
军区医院的位置离城区中心位置还有些距离,早上的省城十分的拥堵,倒不是仅仅因为汽车多,而是成群的自行车占据了汽车的行车道,将汽车包裹的像粽子一般只能随着自行车的移动而移动。省城的两位师傅显然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就这样走过了几个路口,汽车才跑了起来。
到了地区医院,已经有人取好了所有的检查结果,大大小小七八张单子,邹来贵主动接过单子看了看,全部都是医学上的指标,自己这个农业干部,根本看不懂。
齐永林很是好奇地看着上面的术语,也是一知半解。
旁边的秘书模样的人道:邹厅长,白教授已经在等着了,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
邹来贵拍了拍齐永林,说道:永林啊,这个结果我看了,问题不大,你呀放宽心。
白教授里面穿着军装,外面穿着一件白大褂,里面套着军装。看着四五个人一起进了病房,知道来人身份不简单,就从桌子上摸出了老花镜,看了一眼齐永林,就道:昨天晚上熬夜了吧!
齐永林有些不好意思,就道:哎,睡不着觉。
白教授认真地看了看各项检查的结果,又补充了一句,说道:只有晚上才模糊是吧?
哎,白天还好,比较清楚。
白教授道:恩,你这个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