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欢快的跑向宁元谆,让夏侯钲有了和傅修善一样的困惑。
这个男人到底好在哪里?
他一时间得不到答案,心里苦笑,也罢,至少他现在可以无牵无挂的继续当自己的战神。
冯窟得知乡长是利用他之后,整个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失去了生机。
他从小受惠于乡长,内心早就把乡长当成了父亲。
相比较刁图,他更像是一个乖巧的儿子。
可惜乖巧的儿子被利用了,至于利用他的原因,夏侯钲也很快知道了。
真陵关失守了,夏侯军损失惨重,他没等到晚上就往回赶了。
“砰!”
“该死的!武栖国的新帝太阴险了!这是来了个一箭双雕!”
可惜其中一个雕还活的好好的,受伤的只有夏侯钲这只雕。
将军擅离职守,真陵关失守,云曌国的蠢皇帝肯定会对夏侯钲问责。
宁元谆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安慰她。
“夏侯将军年少有为,肯定有办法化解,夺回真陵关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不质疑他的能力,只是怕背后有小人作祟,你读的书多,应该也知道历史上很多有名的将军并不是死于战场,而是死于那些阴谋诡计。”
这话没法接,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说出来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他轻轻的拉着她的手,准备搂到怀里安慰一下,谁知道整个人被人拽走了。
“喂喂喂!你在干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占人便宜,你也是,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傅修善来的很不是时候,他也听说了真陵关失守的消息,急匆匆从大街上赶回来。
“夏侯钲已经走了?”
“嗯,你找他有事?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没什么大事,只是想提醒他别轻易死了,到时候我姐就成寡妇了,转念一想,成寡妇也没什么不好,以我姐的家世背景和容貌才学,再找个年轻有为的男人完全不是问题,嘿嘿,哎哟……”
他这话不出意外的被步英楠打了,几天不打就皮痒了。
“你身为小侯爷怎么一点大局观都没有,现在满朝文武还能找出一个像他一样能打的将军吗?”
“万一他真的死了,你替他上战场迎敌吗?”
“去就去,谁怕谁啊!你以为我不行吗?”
“行行行,就你行,全天下你最行!”
两人又吵了起来,宁元谆无奈的站在一旁看傅修善单方面挨打。
因为吵了这一架,步英楠当晚收拾行李,连夜带着宁元谆跑路了。
反正鞍景乡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她该跑就跑。
傅修善回来的路上再被刺杀就不是她的问题了。
他们走了两天后,遇上了下雪天,没法继续赶路,只能暂时找了一家农户住两天。
“你们小夫妻俩晚上注意看着点炭火,别灭了,不然晚上可就遭罪了。”
“好的,阿婆,你赶紧回房休息吧,我们也不是小孩了,不会出问题的。”
步英楠目送阿婆回到了房间,转身看向宁元谆。
“路上你就有点受了风寒,赶紧进被窝暖和着,我看着炭火。”
唯一健康的宁元谆也在连夜赶路中病了,精神不佳。
换作往常,他肯定要礼让一下,但是现在他不行了,只是哼哼两声就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