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也得是，他在离京前也做了两手准备。

  一旦生出的是公主，他会让人把孩子替换下来。

  他计划的隐蔽，连崔从滢都瞒着，这样是最稳妥的方法。

  “希望吧，不然还有的麻烦。”

  不知道狗皇帝还有多久死，起码要等孩子出生一段时间之后再死。

  万一有没长脑子的把狗皇帝的死怪罪到孩子身上，那就更麻烦了。

  不管是现代人还是古代人，总喜欢把一些人的生死怪罪到一个孩子身上。

  什么一出生就克父克母的，凭白让一个孩子承担一些不必要的谩骂。

  “那人应当就是虚渊帝公坚善无疑了。”

  “啊？确定了？”

  步英楠有些可惜，若他真是虚渊帝，她就没法动手抓人了。

  放过一个杀人的死变态，感觉有些不甘心。

  “九成确定了，其实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

  宁元谆摆明了是在安慰她。

  “那些是该死之人没错，但他的手段太过残忍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剥人脸皮，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

  难怪能想出那些卑鄙无耻下流的诡计。

  一想到鞍景乡无辜枉死的老百姓，她对此人就升不起半分好感。

  “还有一件事……他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名女子，通过旁人的描述，我感觉有点像盛冬公主。”

  “嗯？啊这……也太巧了吧？”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命？他俩注定了有缘？

  “她和你很相似，也喜欢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她还说过要攻略我，后来又换成了夏侯钲。”

  “她能很轻易的知道我的位置，不管我去哪，她都能赶过来，还有一点，我第一遍查她的身世，并没有发现她是公主。”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这人有问题。

  那么和她相似的自己，又算是个什么人呢？

  步英楠有点冒冷汗了，她该说真话还是忽悠他？

  “你在想理由骗我？”

  就……那么明显吗？

  步英楠抿了抿唇，她不善于撒谎。

  “咳咳……不是我想骗你，主要是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跟你说了怕你把我当成怪物直接烧死。”

  “我知道你是不信任我，一定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

  “没有的事，我想想怎么解释，你更容易接受！”

  宁元谆停了下来，静静地站在她面前，乖巧的等着她解释。

  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想更了解她，比任何时候都想。

  “我这具身体应该是死了，我是来自很多年以后的一缕幽魂，可以理解为借尸还魂……”

  她试探性的说完一句，只见宁元谆瞳孔微缩。

  她突然想起了许仙，糟糕，应该找个大夫在一边守着。

  万一把人吓死了，她可没白娘子那么大的能耐，让他起死回生。

  “你是鬼？”

  “不能算是鬼吧……我觉得我跟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能吃能拉能睡……”

  人能做的事情她都能做，人不能做的事情她也做不了。

  谁能说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