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了很多地方,终于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来自一口干枯的水井下。
步英楠再次查看四周没人以后,一跃而下。
水井不深,也就三米高,下去之后有一条非常低矮的路。
她悄悄地循着声音走去。
“没想到荀陵侯这么狠,我们想让他来,他居然让自己的儿子来送死。”
“老东西精明的很,反正他就一个儿子,把他儿子弄死也一样。”
“我等会儿就跟我爹说,让他在傅修善的饭菜中多加猛料,一个纨绔子弟身体不好,理所当然的感染鼠疫比别人快。”
里面的两人又商量了一些事,他们决定等傅修善死了立刻离开。
万一走的晚了被人发现,他们就跑不掉了。
“一旦他死了,你爹可就……”
“老东西早就该死了,当年我娘辛辛苦苦的养活我们三兄妹,他只知道死读书,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害得我娘早死。”
“你能想开就行,这次你做的贡献,等回到武栖国,我会一五一十的上报,肯定能升官发财。”
听到这里,步英楠决定离开了。
因为她听到两人也在往外面走,她率先一步跳出水井,藏在了附近。
等那两人从水井中出来,她借着月光看到了两人的样子。
两人继续说着离开了水井,过了片刻没有返回来,她才再次下了水井。
她刚才听声辨位听的并不是两人说话的声音,而是窸窸窣窣的老鼠声。
步英楠往深处走去,果然看到了数量极多的婆娑鼠。
武栖国人居然搞了设计好的笼子,婆娑鼠在觅食的过程中滴落的唾液被尽数收集起来。
她想到那些被下毒的老百姓,还有夏侯钲,决定以牙还牙。
步英楠从不显眼的角落里取了一小碗唾液,轻松的离开水井。
循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蹲在地上看足迹,找到了两人的房间。
她两间房里都吹了迷药,迷药是傅修善友情赞助的。
等他们睡着以后,她撬开房门进去,一碗唾液给两人平分了。
一想到她喝的汤药里面有这么恶心的东西,她恨不得再回去端一碗来喂给他们。
她在屋里搜了一下,果然找到了解毒的草药。
她没有全都拿走,而是取了适量,让他们暂时发现不了。
步英楠又把碗送回了水井下,还从旁边匀了点儿倒进碗里。
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确定没留下痕迹之后,她轻松的离开了大宅院。
回乡长宅子的时候,她也非常小心,生怕被人发现。
当她走到房门前的时候,房门突然开了。
“嚯!吓我一跳,你还没睡呢?”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这话听起来好像我是夜夜醉酒晚归的丈夫,你是独守空房迟迟睡不着的妻子。”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很像,宁元谆把她拉进房中。
“那晚归的丈夫要不要补偿一下独守空房的妻子?”
两人的距离极近,甚至能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步英楠戳了戳他的胸膛。
“果然是学坏容易,才交往第一天,你就自学成才会撩拨人了。”
“你知道是跟你学坏的就好。”
宁元谆也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那么被动,并不是真想要什么补偿。
所以他说完之后退后一步,却在下一秒被步英楠揪着衣领扯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