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闳脸色涨得通红,压低声音怒喝一声。
他心里暗自叫苦不迭,自己并没有在杂物间如厕啊!
“说不定是因为你去得太频繁,待的时间又太久,所以连味道都渗入骨子里了呢?”
简称,淹入味了。
戎幺善解人意地补充道。
凌闳听后气得捂住胸口,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险些就要发病。
“凌大人是否患有旧疾?”
宁元谆假惺惺地关心问道。
“没有,他向来身强体壮,犹如猛虎一般,没那么容易死。”
戎幺的话语中透露出明显的惋惜之情,而宁元谆自然明白其中深意。
“那就好……”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表示这下可以放心大胆地对凌闳施以水刑逼供了。
以凌闳健壮的体魄肯定能够承受得住折磨。
不一会儿功夫,侍卫们便将沐浴所需的水桶搬到了房间内。
看着眼前的水桶,凌闳的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慌失措。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宁元谆怎么可能真的要让自己沐浴呢?
他也没有在别人面前沐浴的癖好。
"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句话已不知是第几次从凌闳口中喊出,但宁元谆依旧毫无回应之意。
凌闳实在摸不透眼前局势,此刻正接受审讯之人是他。
身为审问者的宁元谆似乎并无解答其疑问之义务。
只见那一名侍卫走上前来,如拖着一条死狗般将凌闳硬生生地扔进了木桶之中。
整个场景狼狈不堪、惨不忍睹。
宁元谆不禁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接手了这项审讯工作。
不然若换作步英楠来审讯,目睹如此龌龊画面,怕是要辣瞎双眼。
今夜对于凌闳而言无疑是个倒霉至极之夜,先是遭受无休止的腹泻折磨。
紧接着又被强行按压于水中,亲身体验溺水濒死之感。
那些侍卫们则宛如冷酷无情的机器一般,完全听从宁元谆指令行事。
宁元谆让他们按住便按住,让他们提起便提起。
戎幺站在一侧旁观得心痒难耐,跃跃欲试。
然而他尚存几分理智,心知今日所为若过于放纵,恐会招致宁元谆心生忌惮。
背叛旧主后,还对旧主落井下石,多少有点不讲情面了。
能亲眼看到凌闳受此奇耻大辱,他已然满足了。
等会儿回去就把娄筠从被窝里拉出来,把当前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与她听。
眼看着凌闳被淹的出气多进气少,宁元谆示意侍卫将他拖出来。
不能一次性玩死,凌闳只要不肯开口,他就可以一直对他用水刑。
说不定还能因此让他摆脱对水的阴影,从此爱上水。
若是凌闳知道他的“好意”,肯定会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
姓宁的祖宗缺了什么大德,生了这么个糟心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