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匆匆走过,还没来的及将十月里的记忆尽数归纳好,十一月就这么来到了。
这大半个月内,顾砚欢的生活过的可谓很是规律。迎着光亮去警局,有了案子就去现场,手上的工作结束了就伴着晚霞回到云水湾,休息时约上好友逛逛街、喝喝茶。可她也知晓,在她去上班与下班的路上,有车子始终不急不慢的跟在她的车后。
有时是卡宴,有时是牧马人,次数最多的还是那辆迈巴赫,可无一例外的都是黑色。黑色沉稳内敛,倒是符合他这个人的气质的。
那晚过后,顾砚欢也不再躲着顾砚清,他想跟着,她就当作没看到,主打一个心平气和。
这一天临近黄昏顾砚欢下了班,和以往不一样,今天顾砚清倒是没有开车跟着。
习惯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跟在自己车后大半个月的人今日突然缺席了,顾砚欢心里甚至觉得少了点什么。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她的目光会不由自主的看向两侧的后视镜,可惜并没有她所熟悉的车牌映入眼里。顾砚欢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她怎么在奢望那个男人此刻会出现呢?
她一定是最近太忙了,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夜幕低垂,云水湾的客厅灯火璀璨。
和以往一样,全家人在吃了晚饭后便坐在了客厅闲聊喝茶。顾砚欢坐在沙发中间专心的剥着手里的柚子,身旁的云赫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欢欢,下个月十号是西宁市政府为了残障儿童募捐义卖的慈善晚会。你爷爷身体欠佳,自然还是不要露面了,而我那天有事要去京市一趟,你母亲需陪在我身边。”
云赫的话没有直说,但顾砚欢明白,家里人那天有事,那只有她能上了。
云家一直都致力于社会慈善事业,每年往慈善事业里也投了数不清的钱。不是为了沽名钓誉,而是真正的想帮助和回馈这个社会。
况且,这一次还是帮助残障儿童这样的一个特殊群体,云家就更不可能缺席。顾砚欢放下手里还未剥完的柚子,淡淡开口:“我那天会代表云家去,爸,你放心吧。”
云赫听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前些个日子,你妈和砚清的母亲小聚过,他母亲明里暗里的有想为砚清重新张罗婚姻大事这件事。爸只是担心,你代表云家去,会在宴会上碰上砚清,毕竟那是市政府主持的,砚清作为西宁市长,自然也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