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那颗头颅,大臣们才纷纷朝着信王拱手致谢。
京城之危已解,信王也算是归位了。
景明帝迟迟不立太子,惹得众大臣们时不时的就会发牢骚,逼着皇帝尽快立太子。
可景明帝总是吹胡子瞪眼的,表示自己身体很好,活到八十岁都不是问题,那么早立太子做什么,万一太子坐久了,想要当皇帝怎么办?他是让还是不让?
一番话堵得大臣们也说不出什么,只得作罢。
如今看着景明帝对眼前这个信王如此信任,如此欣赏,眼神时不时的朝着他扫过去,大臣们心里都开始动起小九九了。
莫非皇帝陛下一直中意的是这个信王?
有些支持其他王爷的大臣们惴惴不安起来。
在离开御书房后,那些大臣一一跟萧枕云打了招呼就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赵十二已经牵着马出了皇宫,守在门口等着自家主子。
萧枕云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景明帝又喊他一起吃过午膳再出宫。
萧枕云连忙拒绝了。
他这一顿饭吃下去,不知道后宫会传成什么样子了。
皇帝又依依不舍的瞧着她问:“你不去看看你的母妃吗?”
萧枕云一脸疲惫的望向了自己的父亲,什么也不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景明帝见儿子疲惫不堪,这才放他离开,并且嘱托他休息好后再进宫详说这十年的经历。
萧枕云缓步走出了皇宫,抬头看了看正午的阳光,只觉得自己浑身除了汗味就是血腥味,是该回府去修整一下了。
赵十二见主子出来了,牵着马过去,两人又骑上马回了信王府。
信王府坐落在距离皇宫不远的杏花雨巷。
等到二人赶到了王府门口,就看到长史携王府内所有的丫鬟家丁站成了一排迎接他回府。
窦长史一看到信王下了马,便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谁家的王爷有王府不回,一直在外面流浪啊,只有他家的才这样,害的他这个长史毫无作用,每天只能打扫打扫再打扫。
萧枕云很疲惫,看到哭的正伤心的长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窦长史,本王从云城连夜赶到了京城,已经几日不曾好好歇息了。”
他的声音嘶哑,满是疲惫。
窦长史顿时不哭了,抹了一把老泪,立刻招呼着众家丁和丫鬟进府,烧水的烧水,提水的提水,尽快让王爷感受到家的温暖。
等到萧枕云躺在了软榻上后,他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想了想现在这个时候,锦司司会做什么呢,还没想完,人就睡着了。
萧枕云这一睡,睡了整整两天。
窦长史把所有的拜帖都摁了下来,就连萧枕云的母妃的传召也摁了下来。
贤妃见自己诏不来儿子,大怒,将案几上的杯盘全都扫落在了地上。
“我是他的母亲,我都叫不来他了吗?他还懂不懂什么是孝道?”
贤妃怒气冲冲的骂道。
一直伺候贤妃许多年的静姑姑连忙劝抚她道:“娘娘您别生气了,王爷是谁家都没去,谁也没见,听内侍说啊,他那天冲进了鞑子的军营,厮杀了好久,想必是累着了。”
“哼,他的四个哥哥还没这么卖命呢,他就这么不要命了,人家那四个天天都扒着圣上,希望圣上把皇位传给他们,他呢?他可倒好,一直在外面游荡。”
贤妃提起儿子就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