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辰巳这一边,磊哥及其小弟被绑在树干上,正在接受疼死的惩罚。
基地里欺凌过银辰巳的唯一幸存者,大概就只剩下眼前的林烟雨。
她眼里没有任何的恐惧,依旧笑脸盈盈,只是之前被泡在水中,体温流失太快,脸色看着有些许苍白。
“这水真奇怪,所有东西都防了水,为何就是没给人防水呢。”她吐槽了一句。
没错,秋野的水是不会给他们做防水的,就是要他们被冰水浸泡感受那一阵阵刺骨的寒冷,体会一下银辰巳多次被雪掩盖半身的痛苦。
“你知道我母亲尸骨在何处。”银辰巳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他之所以将她留在最后,就是因为她知道他母亲尸骨的下落。
林烟雨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你这么了解王重明,这种事情你觉得他会告诉只交往几个月的女人?”
“不,你知道,他不说,但你还是知道了。”银辰巳语气很坚定,他自有判断,并从不会出错。
“哈哈哈,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一直偷偷在暗恋我。”林烟雨转了转狡黠的眼眸,“不会是真的暗恋吧?”
“可是我明里暗里示意你那么多次,怎么就是不跟人家偷偷来一次呢?”
“不如这样,你放了我,或是在我死前跟我来一次,我就告诉你,她在哪里.......”那樱桃小嘴一张一合,都是在勾引诱惑。
银辰巳不想听她的污言秽语,直接打断她的话:“你还是比较适合当尸体,尸体不会说难听的话。”
林烟雨错愕了一瞬,又笑了起来:“我可没有任何伤,王重明不舍得让我战斗,也只有一次发高烧被你医治过,所以你要如何?”
“我不是只有一种方式杀死你,武器一样可以。”他举起手枪,这是从磊哥手里抢来的。
“......”林烟雨还以为他一定要慢慢折磨人。
“你要是杀了我,这天下间就再没人知道你母亲在何处了。唉,你也太不孝了,人生前你就没能护好,死后还不能让她安息。”她故作惋惜。
保护不了活着的母亲,又守护不了死后的母亲,无论是哪一点,都足够打击一直成功自信的银辰巳。
她就要死了,那么她也不想让他好过,至少让他心里备受煎熬。
银辰巳确实被她刺激到了,握着手枪抖了抖,他面上不显,另一手握成拳,指尖狠狠嵌入掌心之中。
林烟雨观察他的细节反应,又继续说:“我对你之前并不太了解,但是从王重明那里得知,你从小就很优秀,没有不成功的事。”
“可你偏偏在保护母亲这件事上失败了,还败得如此彻底,就算你杀光了基地里欺负过你的人,又如何?你以为就赢了?”
“不,你还是输了,你以为他们死得如此难看是后悔是害怕?不是,只是疼而已,他们内心肯定没觉得自己输了。”
“因为什么,因为你的母亲,无论是死前还是死后,你都做不到保护她,败得彻彻底底。”
“也就你自我感觉良好,杀光我们泄愤就觉得自己对得起你母亲了?”
银辰巳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发红的双眼已暴露出他的愤怒与愧疚。
林烟雨又继续说,“我知道这些实话听起来让你很难受,所以你要么满足我一次,要么......放我走,至少,你夺回母亲的尸骨,好好安葬她,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