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这天寒地冻的,你又不需要历练,还是算了吧。”卢绾在马上回过头,眉头蹙起,露出一脸的为难:“要我说,你还是听爹的,回蓟城吧,咱家里只留下曹丘和丁浪,爹实在不放心呐。”
卢绾又想赶卢弃走,他果然心怀鬼胎。
“孩儿不怕,正好跟赵王做个伴。”卢弃没接卢绾后半句话,而是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冲着回头看他的刘如意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哎吆,卢绾叔父,别这么放心不下,让卢弃兄长跟着我们吧,有他作伴,我这学习骑射过程中也好有个说话的。”刘如意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在他身边徘徊,而是凭着玩性,帮卢弃求起了情。
“好吧,那就一起吧。”卢绾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有卢弃跟着一同出行,刘如意这次外出狩猎自然平安无事。可是,经历过这次之后,没过多久,卢绾还是将卢弃劝回了蓟城。
此后,刘如意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卢绾手中了。
卢弃日日望着代地方向,忧心忡忡的。同时,为了安抚燕国百姓,他在卢绾那里争取了好久,终于免去了来年的田赋。
邯郸,赵王宫。
近几日,不知因为何故,汉军竟屡屡受挫。
刘邦收到一份又一份战报,心情一再沉到谷底。
“无用,全是无用之人!”
刘邦出离愤怒,大袖一挥,将御案上的战报全部扫到了地上。
“朕,朕真不知道周勃是做什么吃的,若是韩信、张良,他们中间有一个人在……哎吆,疼死朕了!”刘邦厉声暴喝,可是还没把胸中的怒火发出来,脑袋疼得他面容扭曲,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快,传御医!”站在殿中的陈平看在眼里,立刻紧张起来。
刘邦的病情连吕后、戚妃都瞒着,只有陈平最清楚。若是再像这样苦熬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刘邦就油尽灯枯了。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匆匆从殿外走进来,还没看清大殿中的情形便高声禀报:“启禀陛下,燕王帐下张胜将军有要事求见,张将军说他手中有一图,陛下只要得了这图,便可平定代地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