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桉的小凰书已经换了五六本,平均两天一本,时弦对于她这种癖好表示不理解不赞同,但谢桉全当他是空气和免费劳动力。
半个月后,时弦终于完成了实验,在他的努力下,时川凄惨的尸体,终于恢复正常了,谢桉稀奇地捏了捏时川的脸,又掐了掐他的胸,弹性十足。
将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的时弦,冷着脸抓住她的手腕,强制中断她的动作,谢桉朝他眨眼。
“小叔子真厉害,你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时弦放开她的手,垂眸看着床上的时川,不知怎的,忽然有种强烈的焦躁感。
他的潜意识在抗拒时川的醒来。
“明天或者今天晚上,但他即便清醒过来,也是作为丧尸生存的。”
“如果能扛过前两周的饮血期,就可以截断血液,但如果喝到了血,就要一辈子通过吸血饱腹。”
在时弦的印象里,谢桉是人类,因此,和她说明时川苏醒过来的状态,是很有必要的,但谢桉看起来兴趣缺缺。
仔细想想,前两天她就神色恹恹的,总是赖在床上不想动弹,吵着要让他做饭,做完了只吃一口就撂下了,问她怎么了,她就说没胃口。
“你生病了?”
时弦微微皱眉,清冷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谢桉撩起眼皮看他了好一会儿,随后缓缓摇了摇头。
“就是饿了,又饿又渴。”
她是丧尸,需要吸血,时川也成了丧尸,咬不了,时弦这么一个大血包整天在她面前晃悠,她能不难受吗?
饿得她这几天晚上都想扑到时弦身上,咬住他的脖子,狠狠饱餐一顿。
时弦注意到谢桉眸底一闪而过的暗红色,眸光微动,一个荒诞的猜测浮上心头。
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动,冰棱划伤小臂,血液从伤痕蔓延,滴落在洁白的地面,淡淡的血腥气围绕在两人之间。
谢桉鼻尖微动,她凭着本能看过去,只见时弦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划伤了,红色的鲜血在冷白的皮肤上绘画,等待着艺术家来欣赏。
喉咙干渴,谢桉艰难地移开视线,有气无力地提醒时弦。
“你手臂受伤了,快包扎一下吧。”
时弦不仅没有听她的话,甚至还主动走上前去,抬起手上的手臂,伸出舌头,当着谢桉的面,舔了一下即将坠落的血珠。
谢桉直勾勾地看着时弦,准确来说,是在看他淌下来的血。
深咖色的眸子浮现一抹笑意,时弦用染了血的手摸了摸谢桉的脸,学着谢桉之前调侃她的语气,慢条斯理开口。
“我还以为你会想喝。”
血腥味更重,有一滴血落在地面,谢桉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手,黑眸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雾。
“你可别后悔。”
时弦还没想明白自己会怎么后悔,谢桉就将他推倒在沙发上,红唇覆盖在小臂的伤口,又舔又吮。
第一次和人这么亲昵,时弦格外不适应,伤口被谢桉咬得有点疼,可更多的是奇异的温热和兴奋。
他仰着脸,忍住喘息,垂眸往下看,只能看到谢桉毛茸茸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