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大概率不会追问这件事。
谢桉出差的这两周,夏佑发现自己对她的依赖有些太强了,以至于他对于谢桉随口许诺下的约定耿耿于怀。
比方说,谢桉告诉他,周五会来接他放学,可她没能做到。
一次推一次,他竟然会感到恼怒和不甘。
再比方说,他对于谢桉的气味开始产生病态的依恋。
躺在谢桉的房间里,感受着她气息,直到淡到再也闻不出来时,就会感到怅然若失和焦躁不安。
被褥被夏佑死死攥紧,他微微张嘴喘息,面颊浮现薄红。
这样是不对的。
产生依恋的明明应该是谢桉对他才对。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他有意压抑情感,不主动和谢桉联系,却疯狂期待着她的来电,可一次都没有。
于是他变得阴沉默然,却又在周末的夜晚,进入她的房间,任由情绪包裹自己。
昨天也是那样。
他嫉妒能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的人。
无法接受她身上有别人的气息,所以夜晚醒过来的时候,他探入她的被子里,将人搂进怀里。
借着灯光,在那印记上重新覆盖了自己的痕迹。
可他以为那只是梦。
直到早上醒来。
一切都是真的。
他又惊又怕,怕谢桉察觉到不对劲,怕她厌弃自己。
幸好。
谢桉没有发现异常。
他不该这么纵容自己沉溺下去,可是…
夏佑摸了摸自己的唇,想到谢桉刚刚起身时,衣领处的绯红,身体有一瞬的战栗。
好开心。
他像是饿极了,谢桉随手扔下半块馒头,就能跟着她走的狗。
明明有所察觉,之后的结局不会太好,却还是贪恋她饲养时的温柔。
视线落在窗台处,那盆差点被薅秃的薄荷,夏佑难得有点心虚。
以免谢桉问起来,他得提前想好说辞。
行李箱放在一旁,孤零零的。
想必是谢桉昨天回来,见到他生了病,还没来得及整理。
夏佑弯了弯眼睛。
谢桉洗完澡,吹干头发进到卧室,夏佑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她很理解。
没叫醒他,她轻手轻脚地蹲在一旁开始整理行李箱。
整理完后,她又出了卧室洗衣服,晾衣服的时候,夏佑从卧室出来,拿着毛巾和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剩下的床单和被罩,以及房屋里的其他清理工作,理所当然地就变成了夏佑做。
谢桉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中午亲自下厨,简单做了番茄鸡蛋面,用空气炸锅炸了两个大鸡腿。
忙完的夏佑,看到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鸡蛋面,心头的怪异和无法掌控的感觉再次浮现。
谢桉,不是不会下厨吗?
等等。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谢桉从来没跟他说过自己不会做饭啊。
脑袋传来刺痛,夏佑心脏急速跳动。
“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
谢桉将筷子递给他,询问了一句。
“我没事。”
夏佑听到自己这么回答。
他可能是精神太过紧张了吧。
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