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芷拿着匣子回到梁伯收拾出来的屋子,宫远徵和完颜璟此时正在屋里喝茶闲聊,玄影站在一旁心事重重。
两人见她进门,一言不发,玄影上前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看她脸色不好,宫远徵疑惑的询问:“怎么了?又挨骂了?还是挨打了?”
不问还好,一问,眼泪瞬间横流不止,洛清芷抱着他,伏在肩膀上哭的伤心。宫远徵一头雾水,只当她受了委屈在发泄情绪。
完颜璟以为她又挨了打,心中气愤:“别哭了,我去找你父亲。”说完带着火气,转头就走,洛清芷忙阻止道:“别,别去,他没打我。”
洛清芷一抽一抽的回答,宫远徵不解的低头看她,完颜璟也皱起眉头:“那你哭什么?”
洛清芷接着抱回去:“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哭。”一声一声哭泣不止。
宫远徵边拍边安慰,完颜璟被她哭的耳朵疼:“那你先哭着,哭完叫我。”说完就带着玄影溜之大吉。
洛清芷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的宫远徵不禁失笑了起来:“你怎么了?这哭总要有个理由吧?”
洛清芷抱着他不撒手,摇着头,越问越哭,直到哭累了,才抽抽嗒嗒的抬头,眼睛肿的像个桃子,宫远徵无奈的擦着她的眼泪,却根本擦不完:“能说说你为什么哭吗?”
“我委屈。”刚止住的眼泪,又一次爆发,趴在宫远徵怀里哭个不停。宫远徵也是无奈,除了哄也只能哄。
哭了半响,洛清芷终于舍得抬起头,第一句话就让宫远徵无语一笑:“我饿了。”
宫远徵:“啊?”
“我想吃糖饼。”
“我不会做。”
“谁让你做了,厨房有人。”
“你们家厨房,我怎么知道在哪?”
“你傻呀,外边有人。”洛清芷抽泣着吐槽。
“好好好,祖宗,我去给你找人。”宫远徵无奈的出门,让人去给洛清芷准备吃的,自己又把完颜璟他们叫回来。
洛清芷一个人趴在桌上,三人进门依旧不为所动,完颜璟上前两只手指放在她额头上,洛清芷一把拍掉:“讨厌。”
完颜璟:“也没发烧,好端端的哭什么。”
“不告诉你。我拿回来的东西呢?”
玄影从一侧桌旁捧上前:“在这。”
宫远徵:“是什么?”
洛清芷:“我爹给我的,说是沐家留下的古书,我看了一点,有些看不太懂,交给你们了。”
完颜璟:“怎么,不认字了?”
洛清芷:“这可不是认字就能解决的事,这里边记载的都是苗疆秘法,还有南越古国的巫术。我看了看,不止有些字看不懂,甚至有些认识的句子都十分晦涩难解,你们俩精通医术,你们来吧,我就不掺和了。”
宫远徵仔细翻着医书,宫门虽然收集了大量医书古方,但这些他还是第一次见,越看越兴奋。
完颜璟随手翻着,也看入了神。下人端来茶饭,洛清芷起身到一旁吃了起来,还不忘吩咐道:“帮我准备些下酒的果子,小菜,还有这糖饼也再做一些,一起装盒,我要带走。”
下人:“是。”
完颜璟边看边说:“去找拂晓可以,不许喝酒。”
“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喝一点点没事的。”
完颜璟合上书:“一点也不行,就以你们两个人的酒量,明天我得去大牢里接你,罪名就是宵禁外出,扰乱京都治安。”
宫远徵好奇的抬头:“听你这话,她喝醉,不止一次?”
“当然,第一次喝醉撒酒疯就敢去敲冤鼓,要不是有完颜家的面子在,早就死八百回了。”
“你还真厉害呀。”
洛清芷冷哼一声,低头吃饼,宫远徵见她气嘟嘟的样子,故意问道:“除了这些,还有吗?”
完颜璟笑道:“有,只要喝醉,不是哭就是笑,要么就是上蹿下跳的,还爱撒娇。我记得有一次严齐跟我说,她喝醉了,我不在,严齐一个人拉着她,想把她背回家。结果,她抱着人家门口的石狮子死活不撒手,还问狮子为什么不走。”
宫远徵忍不住笑出声,洛清芷一记白眼,也不敢说话。
完颜璟:“要么就是喝多了非要质问酒铺的掌柜为什么要在顶块猪皮。”
宫远徵:“嗯?为什么”
完颜璟:“什么猪皮,是人家掌柜的是个光头,没有头发。”
宫远徵:“哈哈哈哈哈。”
完颜璟:“最离谱的就是在严齐家喝多了,半夜不睡觉出门撒酒疯。拉着换班的管家非要给人家剃胡子,那管家都五十多岁了,让她按在地上,大呼救命。大半夜的闹得严掌门夫妇和严齐都出来劝她。这祖宗不仅不听,还直接挥刀,结果,一刀下去管家胡子没剃成,倒把严掌门的胡子削掉一半,吓得严齐扛起她就跑。第二天她跟没事儿人一样,严掌门可不得不把留了多年的胡子剃个精光。”
宫远徵:“哈哈哈哈哈,你可真行,看来你对我还算温柔的了。”
洛清芷低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