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卿转身就离开了,没有多言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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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司徒瑾怀揣着精心绘制的绣图,来到了北辰宫。这里是舒太妃的寝宫,宁静而庄重。
不远处的花园里,一名宫女轻轻摇晃着团扇,带来一丝凉爽的风。贵妃榻上,躺着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子,她的眼角虽有一些细纹,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丽和优雅。她正是皇上的养母——舒太妃。
尽管已经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但舒太妃的容貌依然出众,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虽然舒太妃只是太妃的身份,但由于文安帝对她十分敬重,她的地位显得格外尊崇,几乎与太后无异。
而且,舒太妃性格温和,与世无争,平日里喜欢享受生活,从不惹事生非,过得自在惬意。这样的日子,让她越发显得容光焕发,雍容华贵。
舒太妃将手中的话本子随意一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她眉头微蹙,语气带着些许不满。
“太后这两日倒是神秘,平日里总是约我打马球,要不就是一起绣图,如今却不见踪影。听人说,太后前两日召见了去年的新科状元郎,啧,都一把年纪了,还操心朝政的事呢。”
一旁的宫女莲儿听到这话,连忙笑着回应道。
“太后娘娘向来忙碌,或许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吧。不过,既然太妃觉得无聊,不如让奴婢去请南曲戏班子来表演?”
舒太妃闻言,黛眉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烦闷。
“宫里的戏已经够热闹的了,何必再请南曲戏班子。而且,皇上最近新晋升的几个嫔妃,就十分的有趣。可惜啊,这些女子都不得皇上的欢心。”
莲儿低头思索片刻,轻声说道。
“也许是因为三皇子失踪的事,皇上一直郁郁寡欢,所以对这些嫔妃也没有太多兴致。不过,近来倒是这位周大人,很是得皇上喜欢。”
舒太妃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对这个人并不喜欢。
她轻轻哼了一声,说道。
“那个周文清?他虽然生得仪表堂堂,但毕竟只是个新上任的官员。而且,他还与尚书府的小姐结成良缘,这样的联姻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只是,周文清太过功利心,这样的人留在皇上身边,有利有弊。
不过,她从来不管朝堂的事,只偶尔和身边的婢女吐槽一二。
“说起来,尚书府的大小姐付清宁,近来在京城倒是名声赫赫,本宫让人送去的图,不知她可绣完了,但愿不是个绣花枕头。”
莲儿笑吟吟道,“不如,奴婢帮您催促一番,如何?”
舒太妃摇了摇头,“若是她真有本事想进白鹿书院,本宫自然成全,若只是想鹤立鸡群,以此博彩,哀家定要好好治她。”
京城最不缺才华横溢的女子,而尚书府的这姑娘之所以入她的眼,无非是那绣技果真了得。
舒太妃虽然年事已高,但一双眼睛却极为明亮,仿佛能洞悉一切。
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希望这个付清宁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正说着话呢,司徒瑾正好踏入北辰宫,宫婢连忙开始传话。
司徒瑾一进来就笑着向舒太妃请安,他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着舒太妃的指示。
舒太妃看着眼前的司徒瑾,心中暗自点头。这位年轻的太傅不仅风度翩翩,而且聪慧过人,又是故人之子,深得她的欢心。
“瑾儿,今日来见本宫,可是有事?”舒太妃微笑着问道。
司徒瑾低头答道:“回太妃,今日前来,是顺便给您送绣图。”
舒太妃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到司徒瑾后,倒是眉开眼笑,她与司徒瑾的母亲是闺中密友,无话不说的那种。
司徒瑾顺便带来的有民间的话本子,还有一些坊间的点心,甚至连舒太妃在闺中时常去酒楼吃的窑鸡,也一并打包带过来。
虽然宫中的生活条件不错,但毕竟舒太妃已经在御膳房中吃了几十年的膳食,难免会感到有些腻味。
她的目光掠过桌上的绣品,最后落在司徒瑾手中的绣图上,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难道说,这幅绣图就是尚书府的大姑娘所绣?”
司徒瑾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太妃。我在宫门前恰巧遇到了这位付家姑娘,顺手帮了一个小忙罢了。您可以先看看这幅画,如果满意的话,可以考虑让付家姑娘名正言顺进白鹿书院。”
舒太妃自然知道付家姑娘救了老太傅的事情,她微笑着示意莲儿上前接过绣图,并将其展开。
当绣图完全展开的那一刻,画中的少女形象展现在众人眼前。
画中的女子正是二八年华的舒太妃,容貌姣好,宛如盛开的鲜花一般娇艳欲滴。
她头上戴着的月华簪,是当年皇后娘娘亲自赏赐的珍贵饰品,即使到了现在,舒太妃依然小心翼翼地保存着它。
莲儿瞪大眼睛,感慨一句。
“这位付小姐的绣工了得,将娘娘的美貌还原的极好,奴婢见过京城的绣娘,都没有付小姐这样的本事,也难怪,太傅会帮她说道,让付小姐进白鹿书院呢。”
舒太妃彻底被时卿的绣工折服,看这绣图,功底实在是没话说。
“不错,是个有本事的姑娘,是本宫偏见了,莲儿,等会给白鹿书院的院长传话,将绣图给他瞧瞧,便让付清宁入书院教授绣技吧。”
莲儿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办。”
等莲儿离开后,舒太妃将司徒瑾留了下来,二人闲话家常了一番。
舒太妃尝了一口糕点,甜腻的味道如过去一般,只是她的牙口已经不好了,再不如年少时能吃能喝。
“瑾儿,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成婚了,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也不错。”太妃娘娘语重心长地说道。
司徒瑾微微摇头,轻声道:“太妃娘娘,臣知道您关心我,但我的命格……”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神情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
他曾听说过自己的命格凶险,会给亲人带来厄运。
起初,他并不相信这些迷信的说法,但当母亲因病去世时,他开始怀疑起命运来。
更让他痛心的是,他的妻子在与他成婚后不久便患病离世。
这一切似乎都验证了那个关于他命格的预言,让他对婚姻产生了恐惧和抵触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