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将银锭塞给司徒瑾,这人腹黑的紧,又有克妻的名声,时卿想着那不如井水不犯河水。
司徒瑾不悦的皱眉,傲娇的将银锭塞回给了时卿。
“谁缺这三瓜两枣,拿它做谢礼还差不多。”
说着,司徒瑾修长的手指越过时卿的脸庞,将她发髻上簪着的海棠绒花取下,放在手中把玩。
时卿的墨发披散开,看起来温柔可人,只是那杏眼不悦的皱着,似乎有些不满。
“海棠簪倒是不错,便将它当做谢礼吧。”
明月原本觉得司徒瑾还算靠谱,谁知他竟然想抢小姐的簪子,小丫鬟顿时就不乐意了。
“司徒大人,簪子是定情之物,若被你取走,我们家小姐云英未嫁,被人误会该如何是好?”
说完,就想将簪子抢回来,别看明月娇弱,只是倒是一身力气。
司徒瑾看似清瘦,只是他不着痕迹的避开明月,将簪子收进衣袖,他老神在在的看着主仆二人,从容道。
“莫慌,方才你家小姐与周学士说与我的婚事,我没追究,这会只是根簪子,你这小丫鬟倒是不依不饶了?”
明月轻咳一声,“女子终归是不易些,大人位高权重,又有司徒家保驾护航,自然不知我家小姐的不易,名声于她,很重要。”
司徒瑾暗暗想着,他的清誉不也被付清宁这丫头毁了?
只是对上时卿那双清亮的眼眸,司徒瑾心中莫名的悸动,语气不经意间倒是变了。
“等付姑娘成婚之时,我亲自将海棠簪送回,祖父甚是喜欢付姑娘,到时候,必然送上嫁妆一份。”
只是,司徒瑾不知一语成谶,如今他夺了小姑娘的簪,等来年,便要亲自为她簪上。
说完,司徒瑾阔步走上了马车,离开了付家。
明月仍然有些气鼓鼓,“小姐,司徒大人分明是最重礼数的,怎的在您这里就不一样了?”
时卿挑眉,她也不懂,“或许是司徒大人看上我的海棠簪了?”
想想这海棠簪花了十多两银子,就被司徒瑾带走,她多少有点肉痛。
不过,她狐假虎威,借了人家的名声,用簪子做人情,倒是不难为情。
明月,“……”
回到了幽兰院,时卿先是洗漱了一番后,躺在贵妃榻上眼睛准备小憩。
明月轻轻的敲门,得到应允后,从珠帘后走到了内室。
床榻上的少女沐浴月光,肌肤白皙,看起来透亮,很是好看。
“小姐,前两日您让我盯着沈氏身边的婢女,奴婢得到了消息,您可要听听?”
时卿慢悠悠的起身,微微颔首道。
“好啊,听听也无妨。”
明月寻了个小木凳坐下,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她嘿嘿一笑。
“主君近来不在家中,沈氏得知主君是躲着她,于是派身边人跟着,竟是在城东的烟柳巷中看到了主君暗中养的外室。
听说那外室的孩子已经五岁了,也难怪主君对子嗣一点都不着急呢。”
时卿挑眉,若她记得不错,原本安排的事并非如此。
看来不止是明月探听的消息是被误导了,同样的,沈氏也被误导了。
【团子,上线!】
系统的机械音响起,团子清脆的童音出现了。
【帅气的团子大人已登场,不知宿主有何需求?】
时卿将现有的剧情告诉了团子,谁知团子竟是猖狂的笑了起来。
【宿主猜的不错,沈氏得到的消息是被误导的,况且付尚书没有生育能力,不可能有外室子,那孩子是老夫人从宗族寻来的孩儿,和付尚书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不过,这孩子来头可不小。
团子将这句话瞒了下来,剧情还没有走到后面,若是剧透了,主神那边肯定要罚自己一顿的。
它表示委屈,只能暗中找机会提醒时卿了。
时卿得到确定的答案,心中的计谋已经成形,沈氏当初做局害死原主的母亲,这次,她就亲自设计沈氏,让她崩溃和疯狂。
时卿挑了挑眉,笑容浅浅,似乎没有因此事影响半点心情,她弯着眉眼,轻声道。
“这不是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倒是巧的很,既然这样,倒是能好好的利用一番。”
瞧着时卿信誓旦旦的模样,团子就知,宿主已经想好了对策,看来这场戏也是越发的精彩,团子有些期待后面的剧情呢。
当晚,柳儿离开了尚书府,悄悄的去打听消息,不一会儿,她就从牙行得到了消息。
原来烟柳巷的那位女子,只是住在那儿,与他们主君遇见是巧合的事,应当是有人误会。
只是柳儿行事讲究证据,她要亲眼去看看,主母给的银两可不少,她拿人钱财,自然要办好事情。
烟柳巷中,不远处只见浓烟滚滚。
付尚书从茶楼回来,喝了点小酒,这段时日躺平,不理朝政,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过去,他将沈氏当做解语花,只是,解语花也是有所求,倒不如他酒囊中的酒能解忧愁。
就在这时,他对面的住处传来呼唤声,“不好了,起火了,来人救命啊。”
付尚书在朝为官,虽然私德有亏,只是倒是能称得上一句好官,听到有人求救,他的酒醒片刻,步履摇晃的朝着对面的住宅走去。
他隐约记得,那是一对孤儿寡母,这段时日也只有两面之缘,他只记得那孩子倒是玉雪可爱的紧。
他提着水桶,口中唤着,“不好了,快来救人。”
说话间,付尚书已经往对面的庭院闯去,原本呼救的女子已经躺在了地上,紧闭着眼睛,身边的孩童紧张的唤道。
“王妈妈,你可不能有事啊。”
孩童哭着说道,眸中一片猩红。
付尚书安抚的安抚小男孩,“孩子,等出去找个郎中给她瞧瞧,应当不会有事,你快收拾一番,先随我出去。”
话音刚落,只见火势更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