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微微一笑,算是将文安帝的话听进去了。
等离开皇宫后,司徒瑾暗中与时卿交换了秘密,一切事情的转折都在皇上的寿宴,他们的计划总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司徒瑾牵着时卿的手离开了宫中,他的目光幽深,只是落在时卿身上时,却带着几分痛惜的神色。
时卿疑惑的看着司徒瑾,十分不解的问道。
“为何要用这眼神瞧我,司徒大人这是怎么了?”
司徒瑾仿若无人一般,将时卿拥入怀中,他的下颚抵住时卿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几分温柔的怜惜。
“我知你幼时过的不好,却没想到,原来不只是幼时,长大以后也是如此,若我早些遇见你,定然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卿卿,你心里可怪我?”
时卿微微一笑,他怎能将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
“那是过去的事,只是害我的人还没付出代价,所以我不能毫无负担的嫁给你,阿瑾,再等等我可好?”
司徒瑾性情温和,年岁不算太大,却很是疼人,哪怕手中位高权重,却从不以权势压人,这样的人,比起在阴沟里的周文清好的多。
他的一生都是借着女人的势力往上爬,却永远都瞧不起女子,这样的人,哪怕就该永远不见天日才是。
司徒瑾亲吻着时卿的额头,目光中的柔情就要将时卿给淹没了,他的声音轻柔且认真的说道。
“我等你对我彻底敞开心扉的那天,伤害你的人,我同样不会放过。”
二人旁若无人的亲昵,让路过的宫人都甚是嫉妒,毕竟能得到司徒瑾宠爱的女子,如今也只有付家那位小姐。
当初京城人人都在传,付家姑娘尸骨无存,没想到人家不仅回来了,且和右相大人在一起了。
这天底下还有这样好命的姑娘。
时卿不知,她与司徒瑾离开玄武门时,一辆马车与她擦肩而过,那人的目光更是阴沉的仿佛是淬毒了一般,总之让人心里厌恶。
周文清的目光贪恋的看着时卿,他已经知道一切真相了,当初让赵卫远去调查了一些事,他想知道付清宁的底细。
没有想到,原来付清宁就是万卿卿,从一开始,她就是带有目的接近自己,可为何她深爱自己,却与司徒瑾在一起了。
周文清的心里有些扭曲,在他心里,时卿配不上更好的人,只能与自己这样的人在一起。
尤其是在万家在京城立足后,周文清在得知付清宁的母亲叫万宝珠时,一切被迷雾笼罩的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为了爬得更高,他做了太后的入幕之宾,而她明明知道自己需要权势,竟然不帮自己,周文清心里对时卿更加的怨怼了。
想起送给太后的那些年轻女子,他的眸中起了歹念,既然时卿都喜欢上了其他人,不如将她送给太后,让太后扒皮用她的容颜做养料……
如此想着,周文清猖狂的大笑起来,只是眸中的泪水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驾车的阿奇被吓了一跳,近来他觉得状元郎越来越疯了,已经有险些控制不住的趋势。
三天后,文安帝寿宴。
文武百官都进宫中为皇上贺寿,朝堂上所有人都带着笑容,这是最近难得清闲的时候了。
听说太后娘娘想让藩王进京,文安帝因此生气,母子二人如今关系差得很,这两日的宫宴,都是舒太妃在帮忙筹划。
只是,宫宴当日,文武百官和家眷分席后,女眷就被秘密的带走了。
时卿和阿辞一起出席,也被带到了女席中,阿辞与时卿有说有笑,看似无拘无束,心思单纯的很。
实际上,在时卿的提醒下,阿辞暗中观察着宴会,他心里清楚,有人想借着寿宴做什么。
为了父皇的安危,他行事十分的小心,不管怎样,都不会让暗处的小人得逞。
舒太妃替皇上招待文武百官,只是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不过今日有司徒瑾在,应该无事。
她心里想着,应该不会发生太多事,不管怎样,心中还是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今日皇上生辰,感念各位大人为皇上尽心尽力,今日的宴会,咱们尽兴而归。”
说完,舒太妃豪爽的一饮而尽。
等到舒太妃将酒饮完,众人连忙毫无拘束的开始说笑,殿中的丝竹声渐渐的响起。
然而,就在一片歌舞升平中,脸上带有血的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大殿之上,他语气甚是惊恐的说道。
“不好了,太后娘娘挟持皇上,皇上危在旦夕,各位大人,快救救皇上。”
宫里的侍卫都被控制了,太后手中握着调遣锦衣卫的令牌。
文安帝如此相信她,只是因她是太后,谁知道,沅太后如此糊涂,竟然威胁起文安帝,命他退位。
小太监话音刚落,就被人百步穿杨射穿了脑袋,鲜血四溅落在了官员们的脸上,所有人这才找回自己的神智。
“皇上!快去找皇上!”
舒太妃心中着急,想带人去找文安帝,那是她养大的孩子,舒太妃比任何人都要疼爱他。
时卿看了一眼阿辞,轻声道,“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暴露自己的位置,你是未来的小储君,更是皇上宠爱的皇子,阿辞,你要保护好自己。”
阿辞意识到了危险,眼圈通红道,“姐姐,我是不是会死。”
时卿摇头,“有我在,无论怎样,都不会让你有事。”
阿辞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只担心有人会因他而死,他流浪太多年了,只想要过安稳的小日子。
为什么,这样都很难呢……
司徒瑾不在殿中,文武百官慌乱的不行,而坐在席面上一言不发的右相忽的开口说话了,他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剑,脸上带着笑容,猖狂的说来。
“今日,谁都不能独善其身,若是你们识趣,就该拥立二皇子为皇帝!咱们的皇上的身子骨废了,活不了几年了。”
赵相身边有个十岁的少年,他的目光茫然,像是提线人偶一般,右相说什么,他就附和什么,没有自己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