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仔有种随时又晕过去的可能。
不吃东西肯定不行,卓岩想白毛仔好歹吃几[kou],这个时代也没药[cao]也不能输[ye],真的是靠自身扛过去,病怕三碗饭,起码得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了作用,白毛仔真的没再睡过去,能看得出来,白毛仔尽力的撑着眼皮,爪子还晃了晃。
“我去给你打汤。”卓岩找到了他做了一半未完成的‘洗脸盆’,只能说是个浅浅的盘子,但现在给白毛仔装汤正合适了。
几勺子的汤,卓岩用筷子夹起[ji][rou],专门将骨头剔干净,[rou]炖的很烂,略扒拉一下,全都下来了,几块土豆,勺子压了压,成了碎泥状,一盘[ji][rou]连着汤还有土豆泥就好了。
卓岩端到白毛仔眼前。
“吃吧。”
“不够了还可以加,只是你现在不知道能吃多少合适,少量多餐,不要[lang]费了。”
白毛仔吃力的撑起前身,他以为已经感受不到饥饿了,此刻却‘醒来’了一样,肚子里烧的疼痛,还有很饿很饿,可此时白毛仔没有先吃面前的东西,而是深深看了眼亚兽人。
他尽力的抬着前爪,搭在了亚兽人的手腕上。
卓岩愣了下,而后对上毛茸茸的脑袋,笑了起来,伸手轻轻地rua了下白毛仔的脑袋,避开了受伤的那边,轻声说:“你想谢谢我?”
“那你要好好活下去,我以后也要麻烦你了。”
“你养好了身体,我们一起去打猎,不用太危险,我们不吃危险的,我们抓[ji]抓羊……快吃吧,早[ri]好起来。”
卓岩其实被萌到了,尽管白毛仔现在很丑陋,脑袋光了一半,伤痕暴露在外,一只眼皮肿胀,谈不上幼崽毛茸茸的可爱,但白毛仔刚才的举动,真的很像小猫咪撒娇。
像他家的阿银。
白毛仔低头伸着粗粝的舌头开始[tian]舐食物。
“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白毛仔[tian]舐的动作停下来了。卓岩赶紧说:“你吃你的。”但白毛仔并没有继续吃,而是侧头看他,只有一只眼睛,倒映着他的身影,很认真的样子,在等待。
卓岩脸上露出他都不自知的笑容。
“叫你阿银好不好?我叫卓岩,昨天给你剃毛,你的毛也不是白[se]有银[se]还有豹子花纹,很漂亮的。”
白毛仔抬了抬爪子,卓岩握住了。
阿银同意了,就叫阿银。
“吃饭吧,我也去吃了。”
卓岩坐在一旁喝着晾的温热的[ji]汤,现在心情都是好的,不过阿银在吃了一半左右就很费劲了,但却还在支撑着,卓岩看阿银很难受,忙说:“你吃不下算了,什么时候想吃了再吃,别[bi]自己。”
“已经吃的很多了。”他真是一只很好的爸爸酱。
白毛仔脑袋垂了下来,躺在皮子上慢慢的呼吸,很快便闭上了眼,只是在闭眼之前,一直看着卓岩的方向,直到支撑不住,眼皮合上了。
谁也不知道这会白毛仔想什么。
他有了新名字,阿银。
……你的毛很漂亮有豹纹。
叫你阿银。
他叫阿银了。
卓岩喝了两杯[ji]汤,一颗土豆,一大块[ji]腿[rou]和[ji]胸脯[rou],这里的[rou]——不知道是吃得少馋的紧,还是[rou]质就是很好吃。
[ji][rou]很紧嫩,半点也不柴,卓岩吃了半只,肚皮已经圆鼓鼓的,靠在火堆旁烤火取暖,尽管这里物质条件很差,但此刻,卓岩真的感觉到了幸福。
吃饱喝足休息了会,外面天黑了,风雪又起来,不过不算大。卓岩拎着水桶,一是打水,二是去看看陷阱那儿有没有收获。
他先到了陷阱那儿,尽管天黑,但有积雪泛光和他视力不错,也不是一无所获,那边[cao]丛积雪有些乱糟糟的,还有一颗木钉子歪到了,不是雪打歪的,应该是有什么来过,但又跑了。
虽然没有抓到,但卓岩挺高兴的,有东西来说明陷阱是对的,不过他这个陷阱不是很周全,于是蹲下来开始琢磨,木钉很少就不能太分散了,这边的枯[cao][dang]半人高,几根搓成一股很有韧劲,此刻卓岩三两下搓成几股,在几根木钉根本绕了绕,又将此处的积雪扒拉开。
做完这一切,卓岩拎着水桶打了水回家。
回去关上门,也不吃东西了,卓岩给火堆添了两根柴火,开始做木碗和小勺子……
透过火光,卓岩看着对面还在[shu]睡的阿银,原本一个人生活,天天自说自话,不然独处真的像是快疯了一样,他怕过完冬季,语言退化,现在不用了,他有伙伴了。
“阿银,我给你也做个大碗吧,不说话就算是答应了。”
“你要快点好起来。”
当天夜里,卓岩干累了活,擦洗过上床睡觉,到了半夜时,火堆已经熄灭,只留有一丝丝的余温,阿银撑着前肢,低头[tian]舐着那盘放冷的汤。
他吃的很辛苦很费力,肚子还很痛,食物进去后会更痛,但阿银吃的很仔细,吃完了全部。
‘你要快点好起来’。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