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水也许能摸到鱼,但也可能连个虾米都没了。
白悠心见薛远往心里去了,也就没再继续说。凡事点到为止,不可太过。
走之前她又交代薛远,“薛兄,今日的事还请保密,我不希望我今日这番话传到林家或者苏家。”
“薛兄也不希望苏家以为你提亲,是权衡利弊下的决定吧?”
不等薛远应下,她就款步出了雅间。她相信薛远是个聪明人,不该说的话不会说。
白悠心走了之后,薛远一个人在雅间又坐了半晌。
贸然去宁王府提亲,实在是有些唐突。他思来想去,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站起身往外走去的时候,吩咐门口候着的小厮,“备车,去林氏商行。”
小厮刚要回话,薛远又停下了脚步,迟疑了片刻说道:“先回家。”
他若这时候去林氏商行,怕是林无尘会怀疑到白悠心身上。
稳妥起见,薛远愣是等了三日,才去林氏商行找林无尘。
他进门的时候,林无尘正在库房忙着,听说薛远来了,忙吩咐把人请到书房。
随后林无尘洗了手,也快步去了书房。
进门先笑着寒暄道:“薛老弟可是稀客,来人上茶。”
薛远起身说道:“是不是耽搁林兄的正事了?”
林无尘示意他坐,他也在书案后坐下,说道:“咱们这行你也知道,都是些琐碎的事。你来的正是时候,昨日南边捎来的上好陈年花雕,咱们晌午不醉不休。”
薛远也未推脱,爽朗一笑,“那我就今日可有口福了,正好想那口了。”
他没说明来意,林无尘也没主动问。
吩咐人备了酒菜到厅堂,又拿了酒过来。
上好的绍兴花雕,底下的人温好了才送过来。
两人连着喝了三碗酒,薛远才开始在心里措辞,准备对林无尘说明来意。
恰好林无尘说起那日的酒宴,薛远便顺势接过了话茬。
“说起那日的酒宴,小弟还有一事要求林兄。”
林无尘喝了三碗热酒,额角出了一层薄汗。闻言爽快地说道:“贤弟有什么事?咱们这关系就别说求了,只要为兄能办的,一定尽力帮你。”
“但是若我办不到的,你也别为难我才好。”
薛远笑道:“小弟自然不为难林兄,不是生意上的事,是小弟的终身大事。”
林无尘一愣,“终身大事?贤弟不会是想让我帮你保媒吧?”他又给薛远倒了一碗酒,问道:“贤弟这是相中谁家姑娘了?怎么还找到我头上了?”
薛远接过林无尘倒的酒,一口就干了。
然后说道:“我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家四小姐。因林兄与宁王府关系亲近,所以小弟想请林兄帮着去宁王府探探口风。”
“不知林兄可愿意帮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