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他如此轻佻,有些头疼,“先生是故意这样,还是本性如此?”
吕伯渊不恼反笑:“夫人以为呢?”
我瞪着他,正要说我怎么知道,被他抢白:“实不相瞒,在下还未见过任何一个人比夫人更了解我。”
我哪里是了解他,只凭着梦中一点印象想要依靠他,可真正面对,根本无法猜测他的心思。
“夫人!夫人!”还没进门,便听见灵卉的声音,慌慌张张。
我不由的看向门口:“跑什么?出什么事儿了?你摘果子也叫人追了?”
我这话多少是冲着吕伯渊的。
灵卉将手中的果盘放在桌子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不是,是何将军来了,马上就进门了!”
我微微一愣,他怎么来了,不自觉看向窗边坐着的吕伯渊。
要是被何正武看见他这么晚还在我的房中,指不定又要说出什么。顿时明白为什么灵卉如此紧张。
“你可还有事?”我睇着吕伯渊的脸,“要是不急,就明天再议吧。”
面对我的逐客令,吕伯渊不仅不为所动,反倒好整以暇地坐着,眼底掠过一抹嘲弄:“何将军此时来得,我为何要走?我身为幕僚,找夫人是有正事要谈,倒是何将军来得蹊跷?夫人确定要现在赶我走吗?就不怕叫人以为做贼心虚、欲盖弥彰?”我愕然抬眸,正对上他波澜不惊的目光。
看向门口,何正武已不过几步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