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探病,哪有这样一窝蜂挤在门前的,府里的管家也不知在做什么。
“罢了,我就在这里下去。”我长叹一口气,从车中跃下,取出药箱背在身上,吩咐道,“回去吧,不用等在这里。”
车夫见状,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生怕一会儿堵死在这条路上似的。
我三步并作两步,越过一辆又一辆马车,来自各个府上的车辆华丽又张扬,谁知这些车厢里都装着一颗颗怨愤凉薄的心。待我穿过人群,来到吕府门前,家丁手中已捏着厚厚地一沓名帖。
明知不便还要来拜访,分明是要来看笑话。
我蹙紧眉头,正要开口。
那家丁似乎已经麻木,并不在意我是谁,恭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竟就这样将我放了进来。
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所有人都进去了?穿过一道道门槛,我心惊肉跳,难以想象吕伯渊衣衫不整地由着他们围观打量,若还要当众给他验伤……
已然来过一次,我一路跑向后院。
路上与人擦肩而过,来不及辨认,只想要快些见到他。
原来药箱这样沉。我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顾不得药瓶在药箱中来回摇晃叮当作响,脑中犹如博弈般混乱不堪。我信他能保全自己,又怕他寡不敌众。
越来越近,见他房门开着,门外三三两两站着好些人。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几乎要跳出胸膛,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
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驱使我冲进房间。
“吕伯渊!”我几乎脱口而出。
见他们将他围着,我看不清在做什么,更加焦急。
“你们干什么!”我怒不可遏,大声喝道,声音响彻整个房间,“都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