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没有铜镜,今日的妆容是由花草集的女使完成,我在铺子里已经审视过,确实无可挑剔,其手艺之精湛,不输连枝当年。
“不过这只发簪太素了。”盛青萸放下雨眠,取了我头上的发簪,换上一支凤钗。金制的凤形以碧玉点睛,口衔一簇火红的玛瑙流苏,造型奢华累赘我已许久没有用过。“对,就是这样,这才衬得上你。”
随即她又重新为我挑选了饰物,一一为我换上,才露出满意之色,“我若是男子,也愿意娶阿姊,每日赏心悦目……”
我白她一眼,笑道:“我可不敢嫁你,世间美女千千万,谁知你要赏多少。”
一切就绪,我与青萸带着云洲雨眠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云洲和雨眠各自掀开一边车帘。对街景充满了好奇。
“你今日出门,还用带着药箱?”盛青萸疑惑道,“该不会是要去看吕伯渊?”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左右只是去看一眼,用不了多少功夫。”我不以为意,“总不能昨日才收了人家的诊金,今日就撂了挑子?”
“多少诊金?还他就是!”盛青萸闻言撇撇嘴,“还能差他那点银子花?”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10两?”盛青萸不屑一顾。
我摇了摇头,仍是伸出一根手指。
“100两?”盛青萸挑了挑眉梢,似是有些不可思议。
我仍是摇了摇头,一字一顿道:“每日一条金鱼。”
“咳。”盛青萸猝不及防,猛然醒悟般点了点头,“那、那是该去一去,这钱还是可以多挣一挣的。我这阵子瞧着钱庄的生意不错,要不阿姊与他谈一谈,邀他入上一股?这般财主,切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