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曾使用的哨笛,再次响起。
煤球扑扇着翅膀俯冲下来,重重地落在窗棂上,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
许久未见,我打量着它,灰褐色的羽毛依然油光发亮,神态狡黠。
“哟,这可是好东西。”千越凑到窗棂边,正要伸手,被煤球轻巧地躲开。随即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歪着脑袋,咕咕地叫了两声。
千越指着它,不敢置信地说道,“它是不是在骂我?”
我想是的,但不妨碍捏一把备好的谷米撒在窗棂上招待它。
煤球啄了两口,而后伸长脖子打量我,“咕?”
我伸手,它立刻跳进我掌心,“你问我为什么这么久没叫你吗?”
“咕。”煤球听懂了似的盯着我。
我一边小心地将纸条系在它的脚脖上,一边好笑地说道:“因为他是个大笨蛋,不会回信,所以我就不给他写了。”
“咕。”煤球心虚地应了,像是确认我有没有系牢似的踢了踢脚。
我将它放回窗棂,好声道:“去吧。辛苦了。”
煤球咕咕两声,头也不回地飞走。
“这鸟成精了?”千越望着窗外,叹为观止,“不像是普通的信鸽。”
我见怪不怪,只是笑笑。
简单用过早饭,便紧锣密鼓地去做更重要的事。
时不我待,街头巷尾,关于蓝凤秋自证天选的事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苗国使团未到,苗国的商队已先行入城。
好奇热闹的百姓满心期待。
我自是也要给蓝凤秋准备些“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