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有那么多情难自抑。萱乐虽然任性,却是货真价实的公主。
秦兴林垂眼,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也不全忙这些。这接二连三的圣旨,哪一道不得商议。他若想将你收入笼中,完全可以让陛下赏你些别的。那块牌匾,给你还是荣家,世人只要知道你因公受赏,都差不多。你做回你的嫡女,可还愿嫁给他吗?”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是姜文君还是荣文君,我都会嫁给他。他是平民或是丞相,我也还是会嫁给他。”
秦兴林端起茶杯轻呷一口,表情看不清晰,“你荣家,也这么想吗?”
我蹙眉,确实还未有想过这一层。但不论怎样,荣家拦不住我。
面对我坚定的眼神,秦兴林噗嗤一笑,“瞧你这模样,叫我更嫉妒他了。不如我杀了他,你跟了我。我教你诈死,将你藏在这楼里。”
明知他是玩笑,我脱口而出,“你若敢碰他,你我恩断义绝,不死不休。”
话音落下,秦兴林几乎要笑破肚肠。
他扶着额头,毫无形象地揉着肚子,“行吧行吧,我算是服你了。我哪里敢杀他,你仔细瞧瞧你的刻字牌。这么久了,竟还不明白,这是谁的地盘?”
秦兴林拿出自己的刻字牌放在桌面上。
指着刻字牌上的一处花纹,“林。这是苗文,林字。”
我拿出自己的那块。同一位置,绘着山峰之间流水潺潺。
“这是……渊?”我不无讶异,细细端详,“我还以为这是写意。”
秦兴林翻了个白眼,“这牌子,只有两块。这一品茗,我与他四六分。他知道你迟早会来,将牌子留在这里。就像你们枭记的客栈,并非只是客栈。这茶楼,也不只是茶楼。不然,你以为他身边带两个人,就能完成所有的事儿吗?”
我强打精神,将脑中的信息重新梳理,“所以,一字号是?”
“都这么明显了,还用问吗?”秦兴林撑着下颌,颇有些无聊地说道,“他哪里能放心将你交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