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渊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下人们七手八脚地将他搀入洞房。
覃嬷嬷端来合卺酒,依着规矩铺床撒帐。
两个丫鬟手脚麻利,很快就将梳洗的水备好。
夜色已深。
我逐一打赏,放她们去休息。
花烛摇曳,在锦帐上投射婆娑的人影。
我望着面颊绯红的吕伯渊,无奈地叹了口气:“人都走了,还不起来?”
吕伯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眉眼间尽是笑意:“被发现了?”
我本是怀疑,诈他一诈。像他这般聪明的人,真想脱身,怎会被盛青山和萧景宸留下。又怎会让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变得如此不堪。
果然!我拉着他起身,轻嗔道:“相爷!过犹不及。”
“我们已拜过堂,喝过合卺酒了。”他身形微晃,长臂一揽便将我拥入怀中;晃晃悠悠,带得我也跟着摇摇欲坠,“阿瑶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撒娇般哀怨和不易察觉的执拗。
我仰头望着他的眼睛,直直望进他的眼底,与另一个他对视。一个小心翼翼被藏起来的、真实的他。只在我面前才会显露的忐忑与不安。
我轻绽笑靥,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瓣,温柔而郑重地唤道:“夫君。”
他抿唇故作未闻,却情不自禁地收紧双臂。
我由他箍着,双手环上他的颈项,将彼此间的距离拉得更近,将他眼中千万簇竞相绽放的喜悦尽收眼底,而后有意擦着他的耳畔,呵气道:“官人?”
心头悸动,蛊虫兴奋振翅。耳边,他的呼吸逐渐粗重。
隐忍如他,已然偷藏不住。不由自主地摸索我的腰带。
我得意地笑起来,身体在他怀中轻轻颤动,故意忽略他火热的呼吸,收紧双臂,将自己整个儿投入他的怀抱;又轻声唤道:“静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