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而过。
吕伯渊在家用了几日朝食,忽然提出要带去宫里吃。
我当他公务繁忙,便格外用心,每样菜蔬都精雕细琢,就连食盒也仔细摆放,免得叫人笑话。结果没几日,城里便传出我每日亲手为他做朝食的“佳话”。
当然也不免有好事之人,提起我去军营送食盒的事来。说书人总爱添油加醋,说得那美酒佳肴天上地下,好似比朝食更加用心多少倍。
我听说了,他却只字未提。
依然日日带着食盒,满面春风地去上朝。
直到那些传言愈演愈烈,将他说得廉价轻浮,一份朝食就能得意忘形。
我默不作声,暗暗花了些心思,间或做些城中见所未见的糕点,亦或者夹带一张亲手书写的字条。虽是夫妻间的寻常絮语,却也能让外人瞧见我们琴瑟和鸣真情实意。
流言不攻自破。
吕伯渊面上不显,私下里却很是受用。
专用一只雕花描金的木匣,收我那些小字条。
我笑他幼稚,他却说百看不厌,待我们白发苍苍还能再品。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转眼又是一年。
回春堂因罗圣手的回归,病患越来越多,又招了不少学徒。
所谓术业有专攻,我渐渐倾向于妇人疾病的医治。女医本就稀少,既能解除师兄的困境,也能帮助更多的病患。
不知不觉间,上至宫中妃嫔下至平民百姓,甚至有外乡的妇人慕名而来,我渐渐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