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雨眠淡淡瞥了云洲一眼,一副小大人模样,语气中略带责备,“这么冷的天,天上的鸟都藏起来,池塘里的鱼也不冒泡,你还要领着娘亲出门。若是着了凉,你可等着好果子吃吧。伯父又得把你埋在雪里。”
覃嬷嬷闻言,不住地点头,满眼都是对雨眠的赞许。
这些年,他们与萧景宸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但云洲还是最怕萧景宸。一则,他已懂事,明白身份尊卑;二则,三人中只有萧景宸会真的罚他;三则,与我有关事,萧景宸从不轻饶。
以至于他当即就打了个激灵,从软榻上蹦起来,“娘亲你别去了,我捏个小的,拿来给您看。”言罢,他就要掀门帘出去。
吓得覃嬷嬷和奶娘赶忙堵门,“小公子哎,小公子,帽子斗篷!别着了凉!”
“用不着!”云洲身形灵活,三两下便躲过她们蹿了出去。
奶娘急忙也跟着出去。
结果帽子刚戴上,云洲抓着两个雪球就回来了。
大大咧咧地将雪球堆在桌上,“娘亲看!小雪人!”
他在外染了一身寒气,我怕他着凉,将他搂在怀中暖着,“娘亲答应了云洲,不会反悔。”又看向雨眠,“这是我们的秘密,好不好?莫要让父亲、义父还有伯父知道。娘亲在这房中闷得很,想要出去透透气。”
雨眠明知我是包庇云洲,却没有揭穿。
她的早慧,远超同龄的孩童。
“那麻烦嬷嬷帮我找出娘亲的那件狐裘。”雨眠仰头望向覃嬷嬷,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火红火红的那件。”
“这……”覃嬷嬷看向我,似是询问我的意见。
我微微颔首,不想拂了雨眠的心意。
那件狐裘,是萧景宸送来的,我一直未有穿戴。
用的一直是吕伯渊为我备的,与雨眠那件一样,雪白光滑的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