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他,心中委屈至极;想这些日子处处被他拘着,干什么都不成,气不打一处来,越走越快。
“慢些,阿瑶,仔细脚下。”他慌了神,紧跟着我,“是我错了,你慢些,我不该扫了你的兴致,那雪人很好,我不是不理你。”
一行人浩浩荡荡扫兴而归。
云洲和雨眠闷不吭声地随我们进了屋。
屋子里炭火很足,暖意融融。
吕伯渊为我解了斗篷,又忙着为我换鞋。
我躲开他,让丫鬟来做。
他无奈地守在一旁,“阿瑶……”
“娘亲,”云洲见状,以为自己闯了大祸,内疚得两眼泛红,“我错了,您别气了。一会儿该吃不下饭了。我再也不叫您出去堆雪人了。”话音未落,声音里已有哽咽。
“不关你的事。”我心疼云洲,就更生吕伯渊的气,明明我们玩得很开心,他一回来吓得大家都不开心了。难道怀了他的孩子,连开心都不行了。越想越气,我狠狠瞪他一眼。
吕伯渊一脸无辜,欲言又止。
他凭什么无辜?都是他的错,居然还敢装无辜!我眼眶发热,眨眼就要落泪,“嫁了你,连雪人都不能堆了?!”
屋中顿时陷入寂静,落针可闻。
连云洲也惊讶地望着我。
吕伯渊摸了摸鼻梁,似笑非笑,语气诚恳而坚定:“能。花园风大,一会儿命人将雪人挪来这院子里,阿瑶喜欢,便一直留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