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问我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星砚好不好。然后,便陷入了沉默。
我望着她们,即便她们刻意维持着微笑,仍掩盖不住眼下的乌青。
“怎么了?”我狐疑地打量着她们,“你们才像是没有睡好,可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盛青山又支出了军费?”
盛青山每支取一次军费,势必影响账面上的流水,偶尔会带来附近店铺的资金短缺。善后周全,难免给她们带来压力。
连枝望着我,不知在发什么呆。
仙玉随即做出烦恼地表情,“别提了,我们一晚上没睡好。他那哪是在打仗,分明是在打我们!那些掌柜,一个个怨声载道,要不是商会里的友商信任我们,怕是要被人家踢出局了。”
我微微颔首,完全可以想象,“帮过我们的,都记下。不能让人家白帮忙。往后,这些人情,都要还的。”
连枝和仙玉点头说明白。
才坐一会儿,茶都没喝,便匆匆离开。
三天,生下星砚后,我居然三天没有见到吕伯渊和孩子们。
萦绕在心头的预感渐渐清晰,仿佛屋外凝聚不散的乌云。
我让覃嬷嬷将云洲和雨眠寻来。
覃嬷嬷竟说云洲和雨眠随葛老去了回春堂。
“混账!”心中的不安终于爆发,我将面前的药碗掀翻在地,气愤道,“我的孩子,我岂会不明白!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想着出去!我不管他们在哪里做什么,现在立刻,将他们寻来!你们若再骗我,我便自己去找!”
房中伺候的下人吓了一跳,纷纷跪地。
覃嬷嬷从未见过我发这么大的火,面露苦涩道:“夫人莫气,您这时候可千万不能生气着急,我这就叫人去寻,定将哥儿姐儿带来。您消消气,切莫伤了身子让相爷担心。”
我心头一紧,即便蛊虫不时传来他的共鸣,可我仍越来越觉得不安。
过了好久,云洲和雨眠终于被带进房中。
我细细地摸了摸,哪里都好。
只不知是不是被嘱咐过,有些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生活课业,我一一问过都很正常,转念一想,“云洲,你这几日,可见着父亲了?”
既然孩子们没事,他们拦着不让见我,定是防着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