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快的两个胳膊被酸雨腐蚀起了几个水泡,
跑得慢的胳膊上没有一块好皮了,嫩红的肉都裸露在空气中,有的人双脚浸在酸雨的积水里,摔倒在雨里……
瞬间仓库哀嚎遍地,惨不忍睹,也传来阵阵腐蚀后的焦臭味,
拥挤的人群使原本宽敞的仓库变得狭小,各种声音和气味混杂在一起,让人恶心。
“你们有防护服,你们得去医疗部给我们拿药”,一个四十多岁男的,颐指气使的跟我说道。
“就是,你们就在那等着看热闹。”
乱哄哄的声音响起来,
“我又不欠你们的”,我冷冷的
说道,如果这些人客客气气说话,我本来也是要去的,给他们带回来药品不是不可以。
一听他们想当然的话,我就懒得理他们。
“哎,哎,那个老头,老太太,你们管管你家孩子,什么玩意儿啊?就这么见死不救啊?”
“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一看那老婆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他生的孩子就知道,一家子都是畜生”。
就在这一刻,所有人愤恨不平的心都被点燃了,这一个星期,他们挨饿受渴,
我们一家人吃的好,喝的好,他们早就羡慕嫉妒恨了。
“你们是吃屎了吗?不会好好说话啊?”妈妈的声音骤然提高,平时妈妈是最柔声细语的,
这一次可动了气,手里的拐杖咚咚的磕在地板上,
“看看你们自己的德性在说别人,兵荒马乱的时候,自己顾自己,无可厚非。”
“你们凭什么道德绑架我的孩子们?你们算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司涛唰的一下子,冲到那男人身边,一拳就打在那人下巴上,
那人摔倒在地,司涛一拳下去,那人鼻子出血,
一拳一拳实打实的打在那人脸上,“杀人了,杀人了,”那男人的老婆杀猪般的尖叫起来,
我和大哥赶紧上前就拉司涛,这是在军区基地旁边,出了人命,我们也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司涛就跟疯了一样,拉都拉不开,眼瞅着那个男人进气多出气少 ,
司涛满眼猩红,疯魔了一样,把男人的脸都打烂了,
张杨和王宇过来,我们四个才将将把司涛拉开。
旁边的人都吓呆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司涛,脚步都往后不自觉的退了退。
我们把司涛带回仓库角落,司涛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戾气。
“儿子,涛儿,看看妈妈。”妈妈一只手拉着司涛,一只手抚摸司涛的脸,
这时司涛才反应过来,“对不起,对不起”。
穿上防护服就冲进了酸雨里,大哥也连忙穿好防护服追了出去。
小娜将我拉到一边“姑姑,小叔是创伤性应激障碍。”
“那怎么办?”
“我需要给他做个心理检测,如果确诊,那就需要做心理治疗,口服药物,但是最重要的还是需要他自己调节”。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也需要我们家人更多的陪伴。”
“好,等咱们回去以后,你就着手开始治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操蛋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