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阳王朝西秦三州,一个土财主打扮的六十来岁的老者,身边带着两个仆人,在街头闲逛。
大街上车水马龙,吆喝声不断。
剑眉星目的白面仆人压低声音道:“大柱国咱们将军府里军务繁忙,您却逛街来了,属下疑惑不解。”
旁边一黑脸仆人道:“是啊大柱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土财主打扮的老者道:“你们懂个屁,军务我已经交给折冲将军王景略全权处理,最近听老百姓到泰安州太守告状,说老子手下的部将强抢民女,胡作非为,本来皇帝赵珍就对我处处提防,要再突出什么幺蛾子,我吃不了兜着走。”
剑眉星目的仆人道:“大柱国为豫阳王朝忠心耿耿,南征北战,多次击退北蛮军队的入侵,劳苦功高,皇帝却猜疑不断。”黑脸仆人冷哼一声:“哼,伴君如伴虎,真不好伺候。”
号称人屠的大柱国低头苦笑道:“换做是我也不放心,西秦三州天高皇帝远,我又手握三十万铁骑,俨然是二号皇帝,不过我程霸天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
突然从街角处传来打骂声音,程霸天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年轻女子拿着皮鞭落在一个八十多岁的老者身上,老者皮开肉绽,却态度谦卑。
旁边看热闹的老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就是没有来劝架的。剑眉星目的白脸仆人大怒:“岂有此理!”说着便要夺女子皮鞭,被大柱国一把拦住:“且慢!看看情况再说。”
那年轻女子指着老者骂道:“我曾经得道两粒丹药,你死活不吃,现在垂垂老矣鬓发皆白,咎由自取!”
老者如惊弓之鸟战战兢兢道:“母亲孩儿知错了。”老者泪如雨下,如孩子般哭泣起来。
女子冷哼一声:“我今年二百七十多岁了,青春永驻,你就后悔去吧。”说罢,女子一指背后长剑:“出鞘!”
那柄长剑在半空中悬停,距离地面一丈多高,那年轻女子跳上飞剑,娇叱一声:“走你!”女子驾着飞剑,破空而去。
大柱国和两个副将目瞪口呆,路旁一客栈店小二正端着茶水上茶,见女子御剑飞行,飘然而去后,并没有停住脚步的他,被门槛绊倒,茶壶茶碗碎了一地。
老板娘骂骂咧咧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和你媳妇干的太狠了,茶杯都托不住!”
店小二急忙说好话:“是干猛了,是干猛了。”惹得酒客一阵哄笑:“别光上茶,我的杏花酒呢?”
珞珈城皇宫大内,皇帝赵珍端坐龙椅,金殿上文武百官。这赵珍年纪四十来岁,眉毛如剑,一双丹凤眼,宽阔的下巴,正如相书上所说:铁面剑眉,兵权万里,更有一双丹凤眼,贵不可言。
文官在东,武官在西。重文轻武是本朝的组训,毕竟开过皇帝是武将夺权,最终才有了这偌大的天下,再说了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赵珍道:“爱卿有何奏折?”
一人出班,身披凤凰衣,头戴乌纱帽:“微臣启奏万岁,那北蛮国居心不良,一定要防备一二。”
赵珍道:“王爱卿言之有理。”又有一人出班奏曰:“刚才王巨鹿所言非虚,皇上应该让镇守西北三州的大柱国程霸天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北羌蠢蠢欲动。”
赵珍闻听此言,半晌无语。这位皇帝陛下正琢磨呢:“这帮文官讲大道理头头是道,一旦做起事来,一塌糊涂,不懂边防还要瞎凑热闹。”
赵珍一挥袖子:“退朝!”百官齐刷刷跪倒:“皇上慢走。”
距离珞珈城二百里路程的长春谷,玉虚剑派正在筹备一件大事。一向懒散只顾喝酒的掌门醉剑仙,也到了紫烟阁,这紫烟阁是历代掌门议事决策的地点。
玉笔峰镇殿使刘剑南道:“各位三天后就是外门弟子选拔赛,事关重大,必须谨慎小心行事,诸位意下如何?”
玄武峰了尘大师道:“事关重大,咱们镇殿使五人必须有一人到场,我对那管事秦风不放心,此人眉毛散乱,眼堂发青,多半奸恶淫荡。”
醉剑仙醉眼迷离道:“了尘师弟言之有理,我看那秦风不是什么好东西,据说跟外门弟子王小贝有一腿,偷偷开什么无遮大会,把玉虚剑派的脸都丢光了。”
刘剑南不明所以问醉剑仙道:“掌门师兄,何谓无遮大会?”醉剑仙哈哈大笑道:“就是一群男男女女脱光了衣服干那档子事儿呗!”
刘剑南脸一红,缥缈峰镇殿使是无邪道姑,无邪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指着醉剑仙的鼻子骂道:“老不正经,说此淫词浪语。”无邪大师一甩袖子,化作一道金光,踪迹不见。
紫阳真人道:“掌门师兄明明知道无邪师妹最听不得这话,为何还……那个……?”醉剑仙大笑道:“贫道开了几句玩笑,她就受不了了,哎,毕竟是一个女人。”
刘剑南道:“三天后就是外门弟子选拔赛了,何人监视秦风?”醉剑仙一指刘剑南:“就你了!”
刘剑南哭笑不得:“遵法旨。”其余镇殿使纷纷告退,醉剑仙喝的脸红脖子粗,酒气熏天。
莺歌小院萧逸尘正打坐入定,体内真气充沛,走遍奇经八脉五脏六腑,现在少年已经有了筑基境的实力,毕竟蛇妖的内丹大有裨益。
少年迈步出了房间,听隔壁葛长天的院子里,有练拳脚兵器的声音。萧逸尘飞身上墙头,葛长天挥动一柄短剑,身法迅速,如猿猴一般。湘子提篮、国舅横笛、仙姑醉卧、采和合板、果老挥鞭、钟离献宝、洞宾背剑、拐李拄杖,葛长天剑法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