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在二十年前谢天鹏和另外三家寨主占据盘蛇岭,打家劫舍,欺压百姓,因为天高皇帝远,地处偏僻,这伙子强盗便为所欲为。
八年前柳老镖头打此地路过,见兰天豹强抢民女,还将民女的母亲一锤打死,柳镖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四个寨主一块上也不是老镖头的对手,于是跪地求饶:“老镖头饶命啊,我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儿,手下超生啊。”
柳镖头一时间犹豫不决,恰巧云游四方的苦行大师路过此地,替两家解围,四家寨主包赔损失五百两白银给民女,柳镖头和四家寨主握手言和,实则埋下祸根。
原来四家寨主表面答应,心里不痛快,可是论武艺不敌老镖头,只好忍气吞声,今日下山踩盘子的喽啰兵无巧不成书遇见镇远标记。
大寨主谢天鹏立即和三寨主率领八九十个喽啰兵冲到山下,留下二寨主和四寨主留守山寨。
到三岔路口一看果然镖客和趟子手呼呼大睡呢,三寨主一声断喝:“呔,你们死期到了,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饶你等狗命!”
熟睡的赵半城大吃一惊,急忙摇醒陆西协,各自拽出兵器。陆西协很快冷静下来,距离对面贼寇三四丈远停住了脚步道:“各位辛苦了,别来无恙啊。”
三寨主闻听此言鼻子冷哼一声“哼,少他娘的废话,把珍珠玛瑙留下来,不然你们死路一条,谁也跑不了。”陆西协道:“俺们镖局和你们无冤无仇,何必咄咄逼人?”
谢天鹏道:“当初柳漠雪多管闲事,仨鼻子眼多出一口气儿,我三弟被削去二指头,还说无冤无仇!”
陆西协提枪一跃,到了谢天鹏跟前道:“既然如此,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谢天鹏举手中一对擂鼓瓮金锤,两个人就斗在一起。
谢天鹏左手大锤砸陆老头子太阳穴,右手锤拦腰就打。陆西协不敢硬碰硬,对面贼寇年轻力壮血气方刚,大锤分量又沉,只好见缝插针,闪转腾挪。
好家伙赵半城替师父捏一把冷汗,毕竟陆西协奔七十来岁的人了,气血衰败,有一个闪失,性命难保。
一眨眼三十回合过去了,谢天鹏被陆西协一掌打在胸口上,五脏六腑都要炸了,“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陆西协一拧身垫步,手起一枪,刺穿谢天鹏胸膛。这位大寨主一声惨叫,死于非命。
镇远镖局齐声喝彩:“陆副镖头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啊!”可把三寨主兰天豹气坏了,手提一对铜锤,直扑陆西协。不到十个回合,陆西协气沉丹田,喊了一声大力金刚掌就拍在了兰天豹脑瓜子上面,兰天豹脑浆迸裂“吭哧”一声,大锤撒手,死尸栽倒在地,血流如注。
喽啰兵一阵大乱屁滚尿流:“不好了两位寨主被老头子打死了,快跑呗!”赵半城和柳安逸率领镖客和趟子手追击群贼,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只跑走了两三个贼寇去山上报信了。
赵半城道:“师父一会儿你老人家休息休息,我来对付贼头儿。”陆西协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小子,勇气可嘉。”原来不仅赵半城发现了贼寇窥探,陆西协更是精明强干,早就发现贼寇踪迹,表面上不露声色,在树底下假睡好迷惑敌人,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果然不远处尘头大起,喊杀声震天:“兄弟们冲啊,捉住这群镖客活剐了,给两家寨主和兄弟们报仇雪恨!”
不一会儿二寨主裴钱和宋钟到了,身后三十多个贼寇,手中拎着刀枪棍棒斧钺钩叉。
裴钱手持一对银锤对宋钟道:“一块儿上吧,老匹夫厉害。”
“好,兄弟们一块儿上,杀啊!”
双方展开激烈的血战,赵半城手中鬼头刀和柳安逸的判官笔勉强敌住裴钱,陆西协独战宋钟。
赵半城一个没留神刀碰到锤上,一下子给崩飞了,赶紧去捡刀,回来再战。不一会儿柳安逸判官笔也被崩飞了,三个人难解难分,柳安逸急中生智想到:“我从百宝囊里扽出三只金镖,试一试如何?”
柳安逸冷不丁一扬手三点寒星直扑裴钱,赵半城急忙旁边一闪,裴钱躲过了两镖,最后一只没有躲开,右臂被金镖钉进去三寸深,血流如注,疼的一哆嗦。
柳安逸急忙一纵到了裴钱面前,判官笔刺进去裴钱咽喉,裴钱在弥留之际,把双锤一扔要砸柳安逸。柳安逸直接平躺在地面,双锤“咔嚓”一下把碗口粗细的大树砸折,柳安逸倒吸一口凉气:“好险好险。”
陆西协虽然武艺超群,枪法鬼神莫测,奈何连战两个猛将,体力不支,又遇见彪形大汉宋钟膂力过人,陆西协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宋钟忽然听一声惨叫,一回头二哥被一个使用判官笔的小伙子刺穿咽喉,精神分散注意力了,陆西协大喜过望,双手捻枪,刺穿宋钟小肚子,肠子流出来一地,宋钟翻身栽倒在地,决气身亡。
陆西协大战三个猛将,累的汗流浃背,头晕眼花,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歇息。赵半城递过去水壶,陆西协猛喝了一口对大伙儿说道:“大家辛苦了,坐下歇歇吧。”
“谢谢副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