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贵林道:“大帅,此事万万不可,您身为三军主帅,不可轻动,以万金之躯不可入虎穴,请大帅三思而行。”
王景略不从,谭贵林无可奈何,直出中军大帐,仰天长叹:“竖子不足与谋!”旁边一人道:“军师不必烦恼,今天晚上末将前去接应大帅,以防不测。”
谭贵林回顾其人乃正四品折冲都卫程远图,谭贵林拜谢:“有劳将军虎威。”当晚三更天,王景略率领一百骑兵,直扑贼寇巢穴。
且说二寨主罗天彪在寨内寻思:“怎么三弟去了许久,还不见回来?”刚要亲自率领残余部队七八十号人去接应,忽然喽啰兵来报:“寨主爷大事不好了,有一员大将率领一股骑兵,已经到了山脚下,骂骂咧咧的要寨主爷出战。”
罗天彪闻听此言勃然大怒:“俺两个兄长都死在王景略之手,此仇岂可不报”!当下罗天彪留三十人守住山寨,自己亲自带领四十人迎战。
罗天彪骑马冲下山来,迎面“帅”字旗迎风飘摆,火把齐明照如白昼。罗天彪胯下青鬃马,手提点钢枪,厉声道:“来者可是王景略么?”
王景略冷哼一声:“不错,正是本帅。”罗天彪道:“匹夫可敢与你家寨主爷单打独斗么?”
王景略气的仰天大笑:“贼将休要猖狂,你家元帅在此!”话音刚落,王景略一催战马,提青龙刀,直取罗天彪。
罗天彪横铁枪招架,不到三个回合,王景略手起刀落,劈罗天彪于马下。贼人大吃一惊,落荒而逃。
王景略拔出战刀:“兄弟们杀啊!”一百骑兵各持长刀,把贼寇杀尽。一百壮士把刀尖对准天空,大声疾呼:“元帅万岁!”
话音刚落,半山腰一声炮响,地动山摇,王景略大吃一惊:“不好,敌人有红衣大炮,快撤!”说时迟那时快,三门红衣大炮同时发动,硝烟弥漫。
王景略坐下黄骠马快,已经逃出生天,可怜部下一百骑兵全部阵亡。突然半山腰一阵大乱,一白袍小将,骑着白龙驹,手提亮银盘龙枪,冲入贼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杀开一条血路,把三门红衣大炮挑翻,那大炮从半山腰滚落下去,全部摔坏了。
不一会儿白袍小将,冲下山来,到王景略处,下马参拜:“末将来迟,大帅恕罪!”王景略疑惑不解问:“不知道小将军尊姓大名?”
白袍小将道:“在下庞遇春,曾经拜北屏山的杜厄真人为师父,学的一身枪法武艺,粗通兵书战策。”王景略又惊又喜:“可是庸州北屏山的老神仙杜厄真人?”
白袍小将道:“一点不假,半个月前俺师父突然心神不宁,掐指一算,知道大帅有难,故此让小将下山,无巧不成书,三天前俺借宿在农家院里,听说红亭山金斗寨盘聚着打家劫舍、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故此前来,不想今日遇见大帅。”
王景略对庞遇春道:“小将军年轻有为,一身好武艺,不如随本帅左右,征战沙场,日后好博取功名。”庞遇春大喜:“谢元帅栽培!”
两个人齐头并进回到营寨,到了帅帐,王景略对谭贵林道:“是本帅一意孤行,才致使一百兄弟丧命,惭愧惭愧。”于是王景略自降三级,行元帅事。
王景略回顾旁边白袍小将,对众人道:“此乃本帅救命恩人庞小将军,在半山腰左冲右突,杀散贼寇,捣毁红衣大炮,功不可没,加封为五品游击参将。”
庞遇春大喜,起身下拜:“谢元帅大恩。”帐下一人奔出,大声疾呼:“末将不服!”王景略面沉似水,定睛一看原来是四品将军段成伯。
段成伯年近六旬,胡须花白,身披青铜铠甲,肋下佩一口钢刀,挺身而出:“末将身经百战,受伤无数,方才得一四品将军,这小子初出茅庐就得五品参将,如何能服气?”
王景略压住怒火道:“老将军有所不知,庞遇春初来乍到,年轻有为,这次要不是他,本帅早就马革裹尸了!”
段成伯闷闷不乐,掉头出了中军大帐。庞遇春眉头一皱,王景略道:“庞将军不必要烦闷,本帅和你做主。”
第二天早上,旗牌官禀报王景略:“启禀元帅,庞遇春不辞而别,留下一身衣甲。”王景略急得直拍大腿:“给我追!”
旗牌官道:“庞将军胯下白龙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早就跑出去一百多里地了。”王景略暗骂段成伯:“都是你这老东西,坏了一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