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纣道:“舵主息怒,想必那大火早有预谋,防不胜防,况且江帆救护及时,用法术降了大雨,这才保存了一部分尸傀,还望舵主从轻发落,使他戴罪立功,找出罪魁祸首来,也能彰显舵主的宽宏大量。”
屠啸天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随即说道:“就按封长老的意思去办,命令江帆找出罪魁祸首,戴罪立功。”
众魔修一片高呼:“舵主英明!舵主万岁!”屠啸天一甩袖子,旁边几个护法朗声道:“退殿下朝!”魔修门一哄而散,张猖来到江帆住处,把戴罪立功的事情一说,江帆感激不尽:“我多谢二位长老了。”
且说萧逸尘使用高阶法器燧人钻,放出大片三昧真火来,把那些尸傀烧的吱哇乱叫,大部分傀儡化为灰烬。只是因为宫殿石壁和石柱全部都是花岗岩堆砌而成,墙壁并没有损坏,坚固耐用。
锦袍青年驾着遁光,直奔小破庙。张碧瑶望穿秋水,忽然见半空中一道火光,落下一人,头戴三棱抽口软壮巾,顶梁门倒拉三尖慈姑叶,一身白色锦袍,月白缎匝巾箭袖,白色靴子登在脚底下,背后插着伏魔剑,腰里斜挎法宝袋。张碧瑶道:“太好了,萧大哥安然无恙。”
锦袍青年道:“大妹子,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在,里面一叙。”两个人进了破庙,李妙玲道:“情况如何?”锦袍萧逸尘道:“方才返回之时已经天光大亮,见附近几个山村田地荒芜,河流干涸,树木焦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周兴嗣义愤填膺道:“好好一个山清水秀的朝天岭,被魔道弄得乌烟瘴气、了无生气,附近不见活人,多半被魔道炼制成傀儡了。”
锦袍青年道:“魔道老巢在朝天岭,玄冥殿,距离听雨村三四百里的路程,有两个元婴初期的长老,还有一个元婴后期修为的舵主,炼制了大量傀儡。”李妙玲闻听此言脸色惨白,周兴嗣也深感为难:“不是赵某贪生怕死,只是在下觉得不能做无谓的牺牲,玄冥殿也算实力雄厚,咱们这行动无异于以卵击石,不如从长计议。”
张碧瑶道:“萧大哥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兴嗣望了锦袍青年一眼,萧逸尘不紧不慢道:“尸傀已经被我烧毁大半,魔道已经丧胆,但是在下以降妖除魔为己任,急公好义,又有宗门任务在身,铲除玄冥殿魔道,是俺义不容辞的责任,诸位若知难而退,也不能勉强。”
李妙玲道:“此言甚是。”张碧瑶道:“小女子愿意和萧大哥一同前往,绝不后悔。”周兴嗣大吃一惊急忙制止道:“表妹使不得,使不得。”李妙玲也说道:“魔道声势浩大,我们势单力孤,的确不明智。”
萧逸尘道:“既然如此,二位请回吧,在下愿意和碧瑶姑娘同生共死。”忽然破庙外一个声音道:“有志气,不愧是中原第一剑修!”
话音刚落,一道士昂然而入。锦袍青年抬头观看,此人顶身高九尺挂零,头上带着白绫色的道冠,发髻高挽,金钗别顶。道冠前面有带着宝石的帽罩,身上穿着银灰色道袍,圆领、大肥袖子,腰系杏黄色的水火丝绦,白袜云靴,身背宝剑。
老道是个俊品人物,面如银盆,两道细眉毛,通贯鼻梁四方阔口,耳朵有轮,唇若涂朱,是精神百倍。锦袍青年道:“阁下何人?”
老道说:“贫道是鱼龙派的掌门,妙可真人,元婴中期修为,特来帮助阁下攻打玄冥殿。”周兴嗣冷笑道:“无利不起早,道长可是有什么事情?”李妙玲道:“是啊,牛鼻子老道你可别给姑奶奶耍花活。”
老道苦笑:“实不相瞒,在霓天岛各方势力面前,我鱼龙派只是一个小虾米,无足轻重,但是血煞教的胡作非为、蛮横残暴,贫道看不惯,又无可奈何,于是把掌门位置传给顶门大弟子仇千炽,自己云游四方,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铲除血煞教,最近得知他们分舵玄冥殿在朝天岭胡作非为,因此特来查访魔道踪迹。”
锦袍青年道:“我怕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
众人一看老道手中托着一个卷轴,萧逸尘道:“此是何物?”老道说:“这是我们鱼龙派内部地图,包括远近阔狭各种法术机关、禁制,一一记载的明白。”周兴嗣是这方面的行家,接过卷轴一看,果然不差。
锦袍青年道:“妙可道友,我信得过你,欢迎你的加入。”张碧瑶道:“太好了,你我二人人得了真人的大力支持大有可为”。萧逸尘点点头,随机对周兴嗣道:“我随身还有六百颗灵石,都送给周大哥了。”
周兴嗣接过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的灵石,晶莹射目。周兴嗣道:“我与魔道势不两立!”李妙玲经过张碧瑶再三苦劝,也答应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