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女子落下剑光,原来是一个盆地,低洼地带。忽然女子目光落在一芭蕉叶上,上面有血迹。女子道:“这家伙跑不成了!”言未毕,向不远处掠去。
被人称呼为圣姑的年轻女子,来到一土坡处,那里躺着一个男子,遍体鳞伤,手里握着一柄柴刀背后插着弓箭,似乎是一个猎户。
女子道:“这次你往哪里跑!”男子道:“我与姑娘无冤无仇,为何追杀于我?”
“凡是见了我容貌的男子,都该死”。男子闻听此言,脸色都变了,给女子叩头,哀求道:“在下还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和一双儿女,我死了不要紧,可老母亲和孩子是无辜的呀。”
女子冷冷道:“你老婆呢?”男子道:“一天夜里,我老母亲发高烧,老婆去山里采药,不料那天又大雨倾盆、电闪雷鸣,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
女子冷哼:“自己女人都照顾不好,算什么男人,简直该死。”暗中隐身的萧逸尘不由得大怒,这女子蛮不讲理,别人看见了她的脸就得死,这算哪门子事。
锦袍青年忍无可忍,从符箓中闪现出来,大喝一声:“住手!”女子略微吃惊,见一青年修士正对自己横眉立目。女子道:“你是何人,多管闲事。”
萧逸尘道:“姑娘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吗?”女子冷冰冰道:“她看见了我的脸,就得死!”锦袍青年道:“岂有此理,他上有老下有小,你忍心吗。
“关我何事。”女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更是惹火了锦袍青年。锦袍青年拍脑门放出剑光,直取年轻女子。
女子也不示弱,弃了猎户,手扬处一青色剑光飞出,一青一红两道剑光,缠斗在一处。
两个人一交手,女子吃惊不小,暗道:“此人不仅法力高强,而且剑术超群,看样子是元婴后期的修士。”
女子指挥剑光,奋力死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锦袍青年还在担心猎户安危,回头一看猎户踪迹不见,估计已经逃了。
女子修士正支吾不住,忽然不远处来了两个女子,拎着猎户又回来了 正是女子的手下。锦袍青年将真气灌入飞剑之中,伏魔剑光芒大起,女子急忙闪躲,面纱被剑光化为飞灰。
萧逸尘见面前是一个美艳的女子,瓜子脸皮肤白皙,柳叶眉眼如秋波,鼻如悬胆,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不由得呆住了。那女子急忙舞动长剑,脚尖点地,猛刺锦袍青年的胸膛。
萧逸尘经验丰富,忽见女子要和自己拼命,一闪身到了女子背后,掐住了她的脖子。
两个女子提着猎户已经赶到,见主人被擒,要过去帮忙,女子道:“退下,你们两个不是她的对手!”
“圣姑!”一个女子极为惊慌失措的喊道。锦袍青年道:“只要你们把那猎户放了,我就饶她不死。”
圣姑道:“杀了猎户,然后你们逃走,我再自杀,因为我的脸已经被他看到了。”另一个麻子脸说:“少侠留情,我们放了这猎户。”
猎户爬了起来,掉头就跑。萧逸尘等猎户跑远了才松开手。女子怒斥两个手下:“快追,杀了猎户!”两个手下犹豫不决,看得出来她们更担心圣姑的安危。
名字是圣姑的女子,拉剑就要自刎,锦袍青年大吃一惊,夺了女子飞剑,劝解道:“姑娘你简直太浑了,哪有这么干的。”女子两个手下急忙过来道谢,谁知女子不领情,:“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
萧逸尘很头疼,遇见不讲理的人的确很头痛,尤其是不讲理的女人。女子驾着遁光和两个手下破空而去。锦袍青年,摇了摇头。
锦袍青年忽听不远处,有人喊:“救命呀……救命!”萧逸尘急忙御剑飞行,来到出事地点,一老妇人躺在山石砬子根下,瑟瑟发抖,迎面一只老虎 ,正扑向老夫人。
锦袍青年大喝道:“孽畜休要伤人!”话到人到,萧逸尘手起一剑,将老虎头颅砍下,猛虎手炮脚蹬,不一会儿气绝身亡。老妇人吓得脸色苍白:“吓杀老身了。”
锦袍青年把老妇人扶起来,老妇人道:“这位壮士多谢救命之恩呐。”锦袍青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老伯母严重了, 为何孤身一人,多危险啊。”
老妇人道:“我儿子去打猎了,家里还有两个在襁褓里的孩子,见我儿去了半天,没有回来,所以来看看。”锦袍青年忽听不远处脚步声响起,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自己救下来的猎户,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娘啊,咱俩差点见不着了。”
老妇人道:“快拜见恩公。”猎户见是锦袍青年,急忙扣头:“娘哎,儿的命也是这位少侠救的!”萧逸尘急忙扶起来母子二人:“回家唠嗑吧,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到了猎户家里杀牛宰羊,母子二人把锦袍青年奉若神明,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来了,手抓羊肉、牛肉糍粑、凉拌鱼腥草。
锦袍青年道:“这是何地?”猎户道:“这是苗疆千韧山,距离汉人住所不远,常有交换粮食、米面,我因此略微懂得汉话。”
老妇人道:“原本我们祖上也是汉人,为了躲避战乱,逃荒在此地,血液大融合,此地也算富饶,不过最近几年不行了。”猎户也叹了一口气:“两派修仙者互相争夺灵石矿产,大打出手, 把一个风水宝地,弄得乌烟瘴气。”
一方住在凤凰谷,另一方在烈焰谷,凤凰谷的谷主是萧凤霞据说是什么元婴初期修为,烈焰谷的以野鹤真人为首,双方经常斗法比剑,势同水火。
猎户道:“刚才追杀我的就是凤凰谷的弟子,那圣姑便是萧凤霞的徒弟,也是干女儿。”
锦袍青年闻听此言,大吃一惊:“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