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得明和萧逸尘离开陆家浜,直奔苗寨烈焰谷。吕得明说:“野鹤真人一向安分守己,不大可能干这损阴丧德的事情。”锦袍青年道:“他聚众一二百个道士在这里胡作非为,发卖熏香蒙汗药,盗取婴胎紫河车,罪行累累。”
吕得明说:“既然如此,也说不得了,顺便把他铲除。”因为路程比较短,两个人施展开陆地飞腾术,鹿伏鹤行。二人在树林子里面穿梭,忽然一声凄惨的声音响起:“天呐,我还活个什么劲儿啊,不如一死了之……。”
萧逸尘和吕得明停下来脚步,寻声奔出六七百步,见一六十多岁的老者白发苍苍,头戴六棱抽口软壮巾,顶梁门倒拉三尖慈姑叶,浑身穿青,遍体挂皂,正要横刀自刎,旁边两个年轻人急忙夺老者手中钢刀。
萧逸尘问:“老人家何故寻短见?”一个三十啷当岁的彪形大汉道:“我师徒一行六人保镖路过此地,被一妖道把镖银全部抢走,还有四个镖客被他们杀死,就在烈焰谷黑虎观,我师父走投无路,才要寻短见。”
老者道:“你们别拦我,死了算了。”萧逸尘道:“那道士姓甚名谁?”老者道:“自称是野鹤真人,抡武艺贼道士不是我们对手,奈何他们会妖术,老朽十万两镖银全部被劫走。”
锦袍青年看了吕得明一眼,那意思是:“你看怎么样。”吕得明道:“老镖头你们先别急,在此等候,我俩上山杀了妖道,帮你夺回镖银如何?”
老者道:“不行啊,妖道法力高强,你二人能斗得过他么?”吕得明一指对山的一排大松树,有三四百步远,吕得明道:“萧少侠看你的了,露两手罢。”锦袍青年手指发出一道白光,只见那一排两个人合抱的松树,稀里哗啦全部跌落山涧。
老者大喜道:“二位真是活神仙,我吕清晖的镖银能要回来了。”说罢,老者就要磕头,被吕得明拦住:“你且在此等候,我二人上山。”
吕得明和萧逸尘驾着遁光直到谷口,把门的两个道士喝道:“什么人,擅闯禁地?”吕得明说“我是你家观主的朋友,赛纯阳的吕得明便是。”
一个道士说:“你等着,我去通秉一下。”不一会儿,道士回转道:“请你二位进来。”
萧逸尘和吕得明进了鹤轩,道童说:“稍等片刻,我师父一会儿就来。”说曹操曹操到了,迎面走来一个老道,头戴九梁道巾,黄眉毛死鱼眼,鹰钩鼻子,红胡须,背后插剑。
吕得明说:“道友一向可好,有礼了。”野鹤真人道:“原来是得明贤弟,真是蓬荜生辉啊。”吕得明说:“这位是萧少侠,玉虚剑派的高徒,桃花剑神的便是,能耐可大了,跟小弟是莫逆之交。”
萧逸尘和野鹤真人互通姓名,彼此落座。吕得明说:“吕清晖的镖银是否被劫,还请明示。”野鹤真人道:“据我所知,那吕清晖表面上是保镖的侠客,实则男盗你娼,恶贯满盈啊,二位不要被他蒙住了。”吕得明说:“不会吧,我看那老头子面露忠厚,不像是奸诈之人呐。”
野鹤真人道:“人不可貌相,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锦袍青年抱住肩膀冷笑不语,吕得明说:“如果道兄夺了人家的银子还请归还。”野鹤真人道:“没有的事儿。”
忽然一道童道:“师父您刚才还对徒儿说镖银在……。”野鹤真人扬手一巴掌,喝道:“满嘴胡说,为师什么时候干的。”
萧逸尘实在压不住火了,指着野鹤真人鼻子骂道:“你这道士本该跳出三界外,清心寡欲,你却打家劫舍,盗取婴胎紫河车,坏事做尽,就该遭雷劈!”野鹤真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毛变色,野鹤真人恼羞成怒:“就是我干的,你怎么着吧!”
野鹤真人把手中茶杯一摔,外面闯进来一百多个道士,把门堵住了。野鹤真人道:“镖银是我夺得,你们两个今天谁也走不了!”
吕得明叹息:“亏我还那么相信你,你居然干出这种事来,天理难容。”言未毕吕得明放出一道白光来,直取野鹤真人,野鹤真人拉剑来斗吕得明。
萧逸尘也放出飞剑和众道士动手,这些法力低微的道士怎么是锦袍青年的对手,半柱香的时间,死了二十几个道士,有人说:“这年轻人剑术太厉害,风紧扯呼!”
众道士四散奔逃,吕得明苦战野鹤真人不下,萧逸尘道:“吕道爷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两道剑光夹击野鹤真人,野鹤真人左支右绌,勉强招架。三个人转灯般的厮杀,一个没留神野鹤真人被吕得明剑光斩落一臂。
野鹤真人疼的龇牙咧嘴:“疼死我也!”妖道掉头便走,锦袍青年大喝:“贼道士休走,吃我一剑。”话到人到,野鹤真人被伏魔剑拦腰斩断,元神都没有能够保住,永世不得超生。
吕得明放出三昧真火,把道观烧了。二人下山,把镖银悉数还给吕清晖,老吕头千恩万谢:“多谢二位剑仙拔刀相助,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没法过了了,从此以后江湖上没有我吕清晖这号人物了,回家养老,以终天年。”
吕清晖和两个徒弟押着镖车走了,且说野鹤真人有一弟子李世宽趁乱逃走,到外面搬弄是非,萧逸尘才惹下来一场塌天大祸,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萧逸尘和吕得明驾着遁光回到朵思的山寨,朵思列队迎接,敲锣打鼓。到了中平大厅,朵思问:“二位怎么样了?”吕得明说:“野鹤真人已经被我杀死,一把火烧了他的贼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