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阮眠根本不买他的账。
“顾闻洲先生,除开我们即将结束的离婚冷静期不谈,就算我们的婚姻关系还在持续,我也有绝对的人身自由权。所以,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OK?”
真是太讨厌了!
她讨厌现在的顾闻洲,他的一言一行,她都讨厌。
当初她那般情深,换来的是他的不闻不问。
现在她不想继续浪费感情了,他却巴巴的管东管西。
“你以为我愿意干涉你的生活?顾砚钦已经决定了在A大任职,你今天来A大,是想来这边教小提琴对不对?”
阮眠眸间一暗,厉喝出声,“顾闻洲,你卑鄙!你竟然监视我!”
顾闻洲丝毫不理会阮眠的愤怒,发出的声音低沉到可怕。
“阮眠,我有没有警告过你,离顾砚钦远一点?”
“顾砚钦来A大上班,你就巴巴的送上门,你把我顾闻洲当什么了?把顾家的脸面和声誉当什么了?”
阮眠就不明白了,
“二哥知道我小提琴拉的好,想让我过来带带学生,和你,和顾家有什么关系?”
“你和顾砚钦,你丈夫的亲二哥走的近,那就有关系!我不想头上戴着你跟我二哥的绿帽子,那太恶心了!”
顾闻洲光是想想,都觉得比自己吃了苍蝇还恶心!
“反正我不管,A大音乐系你甭惦记着去。如果真想带两个学生,传承音乐,我可以给你找其他地方。”
生日宴会上的小提琴曲,阮眠惊艳四座,其中也包括顾闻洲。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一开始说是从乡下来的野蛮女人竟然懂音乐不说,还将小提琴这种高难度乐器拉的这么好。
顾闻洲的视线抽离,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阮眠小时候那张可爱的脸。
阮薇在老师的教导之下,一遍一遍苦恋着小提琴。不受重视的她,只有扒门缝偷听的份儿。
阮眠这样坚定的女人,既然喜欢上小提琴,回到封家之后终于有了学习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学?
到底是他不够细心,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发现不了。
愧疚与欣赏交织之下,他十分愿意阮眠能将她高超的音乐技巧传承下去。
“凭什么你说不能去,我就不去了?顾闻洲,我今天话还放在这儿,A大的音乐教授,我阮眠当定了!”
阮眠怎么可能在顾闻洲面前屈服?
可是没等两人争吵几句,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车内较为狭小的空间里,杜洛的声音显得突兀又焦急。
“大小姐不好了!姜兰在警察局割腕自杀了!流了好多的血。现在正在被送去市人民医院的路上。医生说送来的稍微晚了些,病人失血过多,抢救过来的机会不大。”
阮眠和顾闻洲之间的争吵戛然而止,不等阮眠反应,顾闻洲直接坐上了驾驶位,朝着张韬挥手示意,马不停蹄的发动车子。
市人民医院。
阮眠和顾闻洲赶到之时,手术室外的红灯依旧亮着,姜兰的手术还没结束,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