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我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伊平正帮我捏腿,公孙文在迎春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我这里没有什么规矩,平时不用通报迎春就可以把人领进来。
可我就只穿着里衣,四面八叉的躺在床上,公孙文毫无知觉地走了进来,当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公孙文的老脸竟难得的红了红,连忙别过了脸。
迎春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吓得“啪”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喊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我看迎春的头都磕红了,只好坐了起来,说:“没事了,你下去吧。”
迎春见我没责罚她的意思,愣了愣,最后红着眼眶走了出去。
伊平连忙拿过一件外袍给我披上,还不忘绑上带子,以免春光乍泄。
公孙文轻咳了一声,说:“我还是在门外候着,你方便时再喊我进来。”
公孙文说完就想走,我连忙说:“我最丑时的样子你都见过,还用在乎这些细节吗?”
公孙文一听,竟真的大大方方坐到桌子前,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说:“这倒是实话。”
好几日没见公孙文了,竟然有点想念。毕竟我们同住一屋那么久,免费供我们吃喝,这点感激之情还是有的。
我拖着两条又酸又痛的腿走到桌子前,坐了下去,也给自己倒了杯茶,问:“你怎么来了?”
公孙文从衣袖里掏了封信出来,放到桌面上推给我,说:“你大哥给你写了封信,可他并不知你进了宫,所以还是把信寄到了我府上,我今日进宫给太子上课,顺道把信给你带了过来。”
伊平一听大哥寄了信来,连忙凑了过来。
我看了看信封上写得像蝌蚪一样的字,很确定这就是赵锦平写的信。
我连忙抽出信纸打开,除了开头“二妹、三妹亲启”这几个字勉勉强强认得,下面写的是什么东西,一概认不出来。
我满头黑线地把信递给公孙文,说:“麻烦你帮我看看,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公孙文边接过信纸边取笑道:“难道你不认识字?”
可当他接过信纸一看,脸色立马变了,看了好一会,把信纸往桌面上一扔,说:“看来字帖还是送少了,明日开始,每日需习满十本字帖才可以吃饭休息!”
我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说:“我大哥的课业不是你批改的吗?这样的字也能过关,我看你这老师当得也不咋的。”
“你!”公孙文气得站了起来,可转眼又笑着对我说:“我曾说过若你三日内能作出和太子能之相比的文章,我便收你大哥为徒。现已早过了三日,可至我仍未到你的所写的文章,所以你大哥从未收归我门下,又何来老师一说?”
“你耍赖!”我气得指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