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着下巴说:“大哥在大昭寺没人看管,更加放飞自我,不行,我得派个人去看着他。”
伊平白了我一眼,说:“除了我,你还能派谁去?可我是一个女子,不能久住和尚庙。”
我说:“派安康去啊,他现在不能随我进宫,派他去最合适了。”
伊平眼睛一亮,说:“说得对,安康做事认真仔细,又负责,派他去看着大哥,保证大哥不敢偷懒。”
看到伊平也同意我的想法,我高兴极了,连忙提起笔在纸上写道:“大哥敬启:鉴于大哥的字实在难看,我特意请教了公孙先生也看不出个所然,所以实在猜不透大哥想说什么。大哥自己一个人在大昭寺勤工苦学,身边无人照顾,想必日子有些难过,思前想后,我和伊平决定请公孙先生派安康前往大昭寺照顾大哥,以便大哥更专注、投入地学习。”
信好不容易写完了,虽然字写得有点东倒西歪的,但至少工整,比锦平写得好太多了。我还把信念了一遍给伊平听,伊平连连夸赞我写得好。
我把信折好,叫伊平交给迎春,迎春自然会找人把信送往大昭寺给锦平。
了结了一桩心事,觉得身心轻松。整理一下衣衫,将头发绑成一个圆髻,准备去院子里继续训练。
刚到院子里,发现韦昌早就已经站在院子中间,手里还拿着一本册子,看到我走过来,不紧不慢地打开册子,念道:“今日未完项目有:跑步十圈,扎马步半个时辰,脚绑沙袋跳十圈......”
他还没念完,我就觉得我的小腿在打颤了。
韦昌好不容易念完了,虽然戴着人皮面具,但我觉得他的脸黑得已经可以绞出一盆墨汁了。
韦昌瞪着我说:“今日早上我只不过外出一趟,所交待的项目你居然没有一个完成。今次念你初犯,再有下次,罚所有项目加倍,一天没有饭吃。”
我摸了摸瘪瘪的肚皮,说:“知道了,师父。”
韦昌看着我并不诚恳的认错态度,也没和我计较,手一挥,示意我赶紧开始。
我的训练是早、中、晚各三场,每一场训练的内容都不一样。韦昌虽然严厉,但每一种训练对我来说都是有针对性并且是有效的。可惜我的身子太肥,又弱得很,头几天差点要了我的老命,还好坚持下来了,后来慢慢的也能跟上韦昌制的目标和节奏。
说是偏殿,其实比普通人家的三进房子还要大。围着屋子跑一圈,至少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每天早上要跑二十圈,按我目前的体质,真的很要命。
我拖着两条大粗腿,慢慢的沿着围墙跑了起来。刚跑到后门,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
“好生奇怪,往日这长安殿安静得吓人,今日怎么总觉得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
“娘娘是否昨夜没休息好,今日身体不适以至听差了?”
“昨夜确实一夜未眠,脑袋有些昏沉。近日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要不然也不至于跑到太和殿来找陛下说说话了。”
“娘娘可能为赏菊宴劳心费神,以至伤神过度,回去奴婢传太医开几副安神的药,好好休养应该便无大碍。”
“嗯。陛下今日怕且是出宫了,扶本宫在御花园走走就回去吧。”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