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们误打误撞的一路急跑着出了宫,要不然再慢几步,就得被郑显抓回去了。
因为公孙文走后,郑衍觉得老师走了,没人他帮处理公务,的确是一件头痛的事,于是直接去了皇后的锦绣殿找父皇商量是不是让李晋进宫来帮他。
郑衍到了锦绣殿的时候,看到郑显正和皇后在下着棋。
皇后苏元卿也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不然也入不了郑显的法眼,从后宫那么多美人当中成为皇后。
郑衍给父皇和母后行了个礼,然后站在母后的身后,看他们下棋。
郑显手执黑棋,在一个险处落了一个棋子,结果打开了整个局面,再差几步就要反败为胜了。
郑显平时下棋经常被皇后打压,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赢了,心情特别好,他看了一眼郑衍,问:“你不是在御书房批改奏折,跑来这里做什么?”
郑衍连忙说:“回父皇,老师说要去西山王母庙拜王母娘娘,他这一走就没人为孩儿辅政了,老师说李晋李大人文学造诣非常高,为人处事圆滑又聪明,有他辅政,孩儿处理起公务也会轻松很多。”
郑显头也不抬地说:“胡闹,子延只是去拜神,又不是不回来,这几日你辛苦一下,先学着独立处理公务,不懂的来问朕就好了。李晋公务繁忙,忙得沾不地,前几日还来请求朕派多几个人手给他,你叫他来辅政,那不是给他添乱吗?”
郑衍想了想,说:“可是老师说要在王母庙住上一阵子,这样对阿蛮的病情才有帮助。”
郑显连忙抬头,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看着郑衍,问:“不是子延去的王母庙吗?又关阿蛮何事?”
郑衍被郑显的表情吓了一跳,不知道刚才高高兴兴父皇为什么突然就变了脸,有些畏缩地往挪了挪,说:“正因为阿蛮神魂不合,身子越来越弱,老师才想着带阿蛮去西山拜王母娘娘,祈求能得法缘,方丈赐给阿蛮一颗仙桃,阿蛮才能更快地复原。”
郑显的脸越来越黑,紧紧握着手中的黑子,说:“子延何时和你说要去西山的?”
郑衍想了想,说:“大约一个时辰前。”
郑显气得将手上的黑子往棋盘上一扔,站了起来,怒道:“为何你现才来说?”
郑衍吓得跪在了地上,惶恐地说:“父皇息怒,孩儿,孩儿用了午膳才过来,所以,所以耽误了一些时辰。”
郑显咬牙切齿地说:“你个逆子,凡事不经大脑,看朕如罚你。”
郑显说完,立马对卫一说:“你赶紧到正门去拦截,务必要把这几个人拦下带回。”
“遵旨!”卫一说完,一眨眼便不见了身影。
郑显越想越气,就想一脚踹向郑衍,皇后连忙一把拉住郑显,说:“陛下,别说太子,就连臣妾都不知道陛下为何要发如此大的火,你把话说明白了,以后太子就不会犯同样的错了。”
郑显叹了口气,坐回到凳子上,说:“你们有所不知,阿蛮是朕的气运。”
“气运?”皇后和郑衍同时喊出声。
“没错,阿蛮之所以霉运不断,正是因为她转载了朕所有的霉运,朕才能安然无恙。还好她的气运够强大,要不然朕的霉运早就把她压垮了。”郑显神色淡然地说。
“什么?”皇后和郑衍对望了一眼,眼底满是疑惑。
皇后说:“陛下是天子,得天地厚爱,何来霉运之言?莫不是陛下听信了江湖术士之言,自己吓自己?”
跪在地上的郑衍也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郑显,说:“孩儿也觉得母后说得有道理,父皇不要自己吓自己,添加自己的心病。”
郑显苦笑了一声,说:“阿蛮已离去,小卫子把她追回来还好,假若追不回来,很快你们就会知道朕是否所言非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