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用在你身上怎么算得上浪费呢?”
“最重要的人?”公孙文的嘴唇抖了抖,喃喃道:“我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弃儿,又何来最重要一说?”
我站了起来,一把搂住公孙文的肩膀,说:“谁说的,你是我们大禺国最有学问的人,没有你,陛下的日子可不好过;你是太子最厉害的老师,没有你,太子的日子不好过;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没有你,我的日子也不好过。每个人都把你当作最重要的人,只是你自己总是将别人对你的好,对你的爱推了出去,宁愿自己忍受孤独,也不愿意接纳别人。所以我才叫你该吃吃,该喝喝的,人的一生过得多快啊,一眨眼又一年,最重要是对自己好一点啊。”
公孙文是个极聪明的人,但最近很多事,把他折磨得快要疯了。他不是不知道陛下的雷霆手段,可是就是放不下心里的那一丝执念,不知道是谁灌输给他的,总觉得全世界亏欠了他。
如今听我这么一说,其实人生很精彩,只是他封闭了自己太多年,硬生生错过了。
公孙文并不习惯别人和他有如此亲密的行为,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推开我。他似在思索,似乎在自我挣扎,陷入一片混乱中。
正在这时,迎春捧着一叠册子走了进来。
她把册子放到案桌上,说:“二少爷,吏部派吏官送来了白妃的生平的资料册,还说请二少爷要妥善保管,明日便会派人来取。”
我一听,高兴地拉起公孙文的手,说:“走,我们看看去。”
公孙文身体一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扯着走到了案桌前。
我松开公孙文的手,连忙拿起一本册子看了起来。
公孙文却有些失神地看着被我松开的那只手,两只耳朵莫名地红了起来。
对于吏部的资料,公孙文几乎都有读过,所以他对白浅浅的资料反而没有那么感兴趣。
他随意拿起一册,翻了翻,问:“你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
我坐在案桌前,一手拿着册子,一手拿着笔,在纸上涂涂写写的,说:“我在找一些对我有用的资料。”
公孙文探过头,看我写的像鬼画符似的,根本看不懂写的是什么。
公孙文皱了皱眉,说:“我知道你读书不多,但也不至于这字写得这么丑啊?”
我写的是简体字,再加上贪快,又用不惯毛笔,自然写得鬼画符似的,比赵锦平写的还要难看。
我毫不在意地说:“女子又不用科举考试,写那么漂亮做什么?再说了,毛笔字我只是少练而已,以前用钢笔写字,我可是拿过书法比赛一等奖的,老师都不敢嫌我的字丑,你竟然敢嫌我的字丑?”
公孙文不相信地冷笑一声,说:“做人脚踏实地的好!吹牛吹大了,我怕你会上天。”
我抬起头看着公孙文,忍不住笑了。
公孙文被我笑得莫名其妙,白了我一眼,说:“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