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糕点用得最多的就是白砂糖,掌柜立马说:“糖这里多得是,小人这就去冲糖水。”
掌柜说完,急急忙忙下楼去冲糖水了。
那中年男子死了,剩下的西河武士虽然武功高强,但都不是杜长丰和张三他们的对手,很快就被杜长丰他们解决了。
这些人解决后,杜长丰要带人去追那十几个武士,他朝我抱了抱拳,算是感谢我出手相助,我抱着伊平也朝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了。
西河国的人解决后,张三和李四很快就回来了。
他们看到伊平晕了,全都吓了一跳,以为是西河国的人干的,我解释说:“她这是吓晕的,不碍事,你们把她抱上马车,待会醒来喝点糖水就没事了。”
张三和李四都没有成亲,为了避嫌,张三脱下身上的披风裹在伊平身上,说了声:“三小姐得罪了。”这才抱起伊平下了楼。
掌柜端着一碗糖水走过来,看到我要走,连忙喊道:“大人,你要的糖水。”
我接了过来,说:“谢了掌柜,回宫后我一定和陛下提起你,让他嘉奖你。”
掌柜高兴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上去了,不停地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大人走好。”
我们上了马车后,张三驾着马车朝长鹿书院驶去。
大街上的血腥味很重,熏得我差点想吐。
由于光天白日出现了西河武士,大街上突然戒严,所有百姓都被赶回家里,不能出门。
我们的马车大摇大摆在行驶在大街上,实在有些显眼,被盘查了无数次,说是宫里出来去办事的才肯放行。
这一路走走停停,本来十几二十分钟能到达的车程,硬生生走了一个多小时。
我们离开永芳斋没多久,伊平就醒了过来,我喂她喝了点糖水后,才感觉没那么眩晕。
我让她吃些糕点,她白着脸说:“我吃不下,总是想吐。二姐,刚刚真是太吓人了,我只要一闭眼,就会看到那个人头朝我飞过来,啊,我要怎么办?”
伊平这是惊吓过度,心理受到严重创伤了。
我们读医的,都学过心理学,像伊平这种心理创伤,不是靠时间就能治愈的。
我握着她的手,说:“你这是吓坏了,但是我想对你说,大禺的战役从天花病毒开始,就已经打响。这只是第一场,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死法可能会更加恐怖,你跟在我身边,会看到更多的死人,如果你害怕的话,你回杜府去,有杜夫人和杜大人的庇护,我相信你会比待在我身边安全。”
伊平一听,惨白的脸更是白了几分,拼命摇头,说:“不,我不怕,再说了,你都不怕,我有何可怕的?我就是要跟着你,死都不分开。”
我将伊平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说:“我的好妹妹,你二姐不是个吉祥人,我明明死了,却又重生在这里,自重生后,好运与厄运并驾齐驱,一直活在生与死的边缘,我实在不想连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