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见赵震远的情况不对,看了一眼周邬,又看了一眼赵震远,然然“嘿嘿”地笑了,说:“原来赵将军受伤了,那就不要怪我了。”
说完,翻译弯下腰从长靴里掏出一把匕首朝赵震远扑了过去。
赵震远毕竟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虽然五脏六腑扭成一团的锐痛,但反应能力和敏锐度还在,就在翻译快要靠近的时候,赵震远突然长枪一挑,竟然精准地一枪插进了翻译的心脏!
翻译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的枪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嘭”的一声倒在雪地里,再无声息。
赵震远冷笑一声,说:“找死!”
赵震远说完,甩了甩枪头的血,再也不看翻译一眼。
这时,我和周邬这边正斗得难分难解。
周邬原本以为我只是力气大,武功肯定不如他,一定可以轻松拿捏我,结果发现是他想多了。
我虽然力气比周邬大,但内力可能还没他深厚,可是我的内力纯粹,而且连绵不绝,我原以为面对这样的高手一分胜算都没有,结果越打我越觉得,原来所谓的高手也不外如此,只是招式比一般人繁杂、难解一些,动作快一些,但我还是能轻松应对。
我越打越兴奋,可是周邬越打内心却越惊慌。
如今他的武功已经可以和周子婴不相上下,他以为已经可以天下无敌了,没想到竟被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子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难道大禺的高手遍地开花了吗?怎么随便一个跳出来都能和他不相上下,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周邬越慌,破绽越多,没多久,竟让我占了一丝上风。
赵震远看得目瞪口呆,如果当初他怀疑我的武功不如张靖,现在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笑话!
周邬的武功有多高,他心里清楚得很。就算自己没有中毒,武力巅峰时期,也只能和周邬战个平手,可我和周邬打了这么久,不但没有败给周邬,反倒越战越勇,竟然还占了一丝上风,他在内心不由得又悲又喜。悲的是,自己终究还是老了,武功难以再进一步,但后浪已拍了上来,再不退位让贤,只怕就会被拍死在沙滩上。喜的是,自己的好 大儿武功竟然如此高强,将来后继有人,也不怕赵家没落了。
他的内心愁肠百结,九转千回,还没有从悲喜欢中回过神,张靖和杜飞龙已带人赶了过来。
这雪地不好走,马匹又留在前院,他们是靠两条腿硬生生狂奔而来的,差点没把他们累死。
当张靖和杜飞龙看清楚是我在和周邬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全都惊呆了,那张得大大的嘴巴足可以塞得一个大鸡蛋。
张靖当然也知道周邬的实力有多恐怖,连赵将军都只能战个平手的人,我竟然和周邬打了这么久竟然不落下风?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赵震远,又看了看我,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方才自己还不知死活地和赵少爷打了一架,看来还是人家留情了,要不然早就把自己揍得像猪头一样了。
周邬看我们的人越来越多,知道逃跑无望,向我虚晃了一刀,竟然提刀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赵震远的长枪已至,“咣当”一声,周邬的大刀被赵震击落掉到了地上。
张靖一看,连忙冲上前,一把扭住周邬手臂,他身后的骑兵也拿出绳索冲过去,把周邬绑得像个粽子似的,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