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了耸肩,眼中满是无辜之色,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白弋接着插刀:“那倒不是,第一,若不是你提起我们都认识三年了,我估计还想不起来呢,第二,都过了三年了,就算你有别的打算应该也派不上用场,没说的必要了。”
行,可以,他不如不问,问了内伤只会更加严重。
白弋忍无可忍,嘴里骂骂咧咧的背过身不再看莫罔,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这三年良心喂了狗。
莫?狗?罔:又不是第一天做狗了。
也不知是不是某人良心未泯亦或是良心重新长出来了一点,他居然学会安慰除萧弃之外的其他人了。
“你要是再不看我,那一千两就必须要还了,还是三天内就得还上。”
要不一个两个都骂莫罔贼呢,三年相处下来,白弋穷得堪比贫民区百姓这件事可是占他心里一丢丢位置的,拿钱拿捏他,可比给其他好处实在多了。
“你!我!你这算哪门子的安慰啊?你要说也是说这一千两不用还了才对啊!”白弋不想和他玩了,这厮就可劲儿欺负他吧,就欺负他没那个胆子一走了之,就欺负他重义气。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没理解不怪我。”莫罔拿过他手中揉做一团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上面糊着白弋的鼻涕眼泪。
白弋:又怪我呗?有钱了我就反了你。
“不插科打诨了。你晕的时候没看清那里有什么,所以你肯定不知道。这只老虎是那里放着的经书夹着的叶片拼凑出来的。”
还是那句话,这真的不像老虎,青天大老爷。
“萧弃说她遇见了两种动物图腾,那这又是哪国或者是哪个部落的图腾呢?”
所以说,有的时候凡事都要有契机才能想起与此有关的其他事情,如果不是白弋提到了他们的相识,或许之后的一切都要被遗忘在记忆的长河中了。哪怕三年前他对这图记忆深刻,可仍然会被其他事情所覆盖,隐藏,从此不见天日。
“现在查是不是晚了,当时你怎么不找。”白弋挠头,面前这位大爹做事全看心情似的,明明早查早好,拖到这会儿估计真正有异心的家伙什么都布置好了,查也没用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查。在拿到那些叶片之后我就找人问了,都说不知道,说由叶片茎脉拼凑出的这个图案在文献中找不到相关记载。再加上小皇帝登基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这三年间此图纹也没有重出江湖过,我自然而然的把整件事放下了,就算和缘寺真的有问题我也懒得管,怎么说我的任务都是完成了的。不过,如果这虎形纹路真与什么人或事有关,有的是人比我着急。”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就算是莫罔也得喝两口水润润喉。
“你怎么会这么想?现在除了你我之外,应该没别人知道这件事了吧。”白弋看不透莫罔的计划,他的心思像是九拐十八弯的麻花,要不怎么能喊他大爹呢?
“一般人我肯定不说,可房少华这见不得我和萧弃凑一起的家伙定是要向他提一嘴的,如今他身为太师,还是皇帝亲自赋予正一品实权的太师,凡是有可能动摇国之根本的,他比谁都急,和缘寺碰巧在他担心的范围中。”
这个套钻来钻去,麻烦全给京城的人解决是吗?他是这辈子不回京城了还是怎么着?
……
身在京城的房少华憋了半天也没憋住,打了个奇响无比的喷嚏。
“太师你怎么了?是受风了吗?需要朕喊太医来帮你看看吗?”小皇帝还未成熟的声音在房少华耳边响起,房少华都顾不上暗骂害他打喷嚏的人了,忙恭敬的后退几步再行礼道:“就只是鼻子痒,无大碍,谢陛下关心。”